太子先彻底掌管了整个皇宫,以太医院和皇上的寝宫为主,剩下的就是朝堂了。
太子的行事越发狠厉,在皇宫里只要是有一点错处,或者是看着不顺眼的奴才,直接打杀。朝堂上人人自危,只好提心吊胆,希望太子不会注意到自己。
那些太子党的人,没有足够的能力,而且人品还不好,一任职,就全部都是贪污挥霍,结党营私,大臣们都曾经上书劝说太子,但是太子却置之不理,还对那些上书的大臣加以斥责。
近日,太子突然要求各位大臣每个人提出一份,解决遇到灾害时的灾民安置问题。各位大臣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在风平浪静还没有灾害的时候,提出这个的解决方法。
朝堂上虽然是议论纷纷,但是却没有人敢出言询问。
可是,贺相看着太子不怀好意的脸,差不多也就知道了太子的打算。太子想要打压这些老臣,然后将自己的人安『插』在这朝堂上,再委以重任,这是要找个合适的借口了。
贺相虽然猜测出来了,但是也只能由着太子拿自己做筏子。现在自己的处境,已经是格外艰难了,要是太子想要动手,自己也只能上去给他递个刀子。
第二天,一上朝,太子穿着朝服坐在龙椅子上,虽然太子看上去很威严,但是那张阴鸷的脸,还有那双写满了算计与权利的眼睛,却是那么的不怀好意。
太子还年轻,但是心里却根本没有这个年龄该有的朝气还有胸襟,就好像是老态龙钟的老人一样,多疑与阴霾。
太子的贴身太监将各位大臣们写的奏章一个个收起来,呈上去,让太子亲自观看。太子也耐着『性』子,一份一份仔细的看。
可是,突然间,太子的脸『色』就变了,脸上乌云密布,看上去是大怒的前奏,大臣们也都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贺相,这就是你提出来的解决灾民的方案?”太子一脸怒『色』的看着贺相,言语中能听出来太子极度生气。太子还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将贺相的奏折扔了下来。
“臣……”贺相没有说话。他能说什么呢,这只是一个由头罢了,太子党提出了跟自己差不多的方案,太子都是喜悦的,这是找借口在整治自己罢了。
“本宫需要贺相好好的解释一下,你就是这么对待本宫给你的问题吗?当灾害来袭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灾民吗?”太子怒斥贺相道。
“臣知错。”贺相急忙跪了下来,作为补救,然后认错。
“哼。”太子哼了一声,但是熟悉太子的人都知道太子这是气还没有消下去。
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太子又看了几份让他很生气的奏折,当然都是以贺相为首的老臣所上奏的,一起扔了下来。朝堂上,大臣们乌泱泱的跪成了一片。太子看着大臣们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样子,心里竟然觉得很开心,但是脸上还是一副暴怒的样子。
“来人啊,撤了贺相的丞相官职,连降三级。户部尚书办事不利,同样连降三级……”就这样,太子一连打压了好几个老臣,以贺相为首,然后又连升了一些太子党的人的官职。
贺相好不容易等到下了朝堂,跟身边的几个同僚,刚想说几句话,只见太子党的人过来了,他们也就急忙摆了摆手,然后回家了。
一路上,贺相的心里难受的不行,任谁平白无故由别人闲着没事拿过来做筏子,自己也是辅佐了当今皇上了这么多年的老臣了,但是太子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那自己就跟没事人一样。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贺相知道自己的命,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太子一声令下,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已经不在了。
贺夫人也知道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也担心贺相担心的不行,只是也只能干坐在家里,闲着傻等。
看着贺相隐隐带着老态走近府门的样子,贺夫人急忙让左右退下,然后自己跟贺相,说说话。
“老爷,这日子该怎么过啊。”贺夫人看着从朝堂上刚回来,垂头丧气的贺相。
贺府近日难过的日子,贺夫人也知道,只是也只是多多劝解贺相,不让他太过『操』劳,但是朝堂上的事,贺夫人是真的帮不上忙。
平日里,贺夫人还能够跟个个大臣夫人有所联系,吹吹枕边风,但是近日里,她已经见不到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夫人了。
贺相年龄也大了,最近由于太子的举动,彻夜难眠,精神也不是很好,本来就有些衰老的面庞显得更老了,头发胡子都白了许多,贺夫人虽然心疼贺相,但是也没办法帮贺相一把。
“能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咱们现在也只有先顾好自己,不出门,不惹事,然后,尽量低调,现在跟平常可是大不一样了。”贺相没有办法,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