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敏郡主可不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大小姐,而是有一身好武艺好胆『色』,与男儿相比也毫不输『色』的人物。
将士们连忙打开城门迎段零陵一行人进城,因着看到了盼头,一个个脸上的笑容比过年的时候还喜庆,消息立刻就传到了前线。前线正与匈奴千人的军队交战,得知了消息竟犹如天助诸如破竹般击退了敌人。
兵士们热情地送段零陵到了方铭琛的军帐,零陵看着他们心中也是欣慰,彼时方铭琛还在战场上往回赶,零陵只好令带来的护卫去帮着将士们抬物资,自己则在方铭琛帐中等人。
方铭琛从战场上回来,先是去看了物资粮草,吩咐好了章程,这才回了营帐去见段零陵。
“清敏!”
零陵立刻放下手中的茶碗与方铭琛见礼,“秦王兄长。”行过了礼又打趣道,“我千里迢迢给兄长送来物资,兄长竟让我连一口水都没喝成,我已来了许久,你偏偏挑这个时候回来。”
方铭琛被她的话逗笑,“此番是你受累了,日后兄长定然报答你。”
零陵笑地爽朗,“那兄长可要记好了。”
方铭琛摘下头盔,“不说玩笑话,你此次带着这么多物资而来,没人为难你吗?”
零陵自然知道方铭琛的意思,“放心吧兄长,这是贺相和艾萧的主意,三公主来找我商量的,反正我也是闲不住的人,一路以历练为名,还有天工坊的弟兄们相助。我出发时可是只带了护卫没带粮草,这一路走一路准备,走到你这儿怕是有人想拦也拦不住了。”
燃眉之急已解,方铭琛暂且能将心中的担忧放一放,“待我今晚再写封书信回去报个平安。没想到此次会是你来,我本不想将太多人牵扯进来,倒是劳烦你了。”
段零陵黛眉微挑,“秦王兄这话可就见外了,我虽为女流,可心中亦有万丈豪情,兄长总不能拦着我吧。再说这事情这样紧急,我恐怕是最好的人选了。”
方铭琛亲自为她斟了水,“那就以茶代酒,敬我们清敏郡主。”
零陵也笑,放下茶碗后奇道,“我听秀薇说疏雁嫂嫂是同兄长一起回来的,她一向是与你同甘苦共的,怎么没看到她?”
提到贺疏雁,方铭琛心中最软的地方也被触动,“疏雁确是与我一同来,可在路上大夫诊出疏雁有了身孕,我岂会再让她跟我一同奔波。她与管家的行程慢了些,昨日方到。想来昨日到是挺好的,战事也算能告一段落。”
零陵和疏雁的感情很好,听闻她有了身孕更是欣喜,“那嫂嫂现在何方?我可要看看她去!”
方铭琛点头,“原本我也想将你安顿到后头的秦王府,你与疏雁还能说说话。”
零陵高兴,“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出去的时候还能看看物资都分配地如何了。”
方铭琛起身,“我送你,正好我也要去看看。”
二人并肩出了军帐,外头的将士们都高兴地不得了,零陵看着心中动容,小声与贺铭琛道,“那位的心胸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真就应该也将他丢到战场上,看他面对着匈奴的铁蹄是能作何感想。”
贺铭琛不作回应,“这话我就当没听见,你押送东西过来算是触了霉头,小心着些。”
零陵‘嗯’了一声应下,心中却并不把太子当回事儿,唤来了自己的护卫,让他们从今天起就留在军营中帮忙,又吩咐了两个待分完了物资就到秦王府去寻自己且保护贺疏雁。说过了正事就拜别了贺铭琛独自向秦王府去。
贺铭琛治下甚严,从军营到秦王府虽然不近,可沿途皆有军岗暗哨,段零陵自己又是武艺不凡,所以她一人离去贺铭琛也不担心。可是秦王虽料定了零陵不会有安全问题,可也料不到倒是出了些别的问题。
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秦王府的地方,零陵忽然想起来自己星夜兼程送粮草而来,如今来看嫂嫂和未出生的小侄子竟是空空两手,不由地生出一股郁闷,用手『摸』了『摸』鼻子。
这厢零陵决定空手去看贺疏雁时,旁边竟凭空多了个男人,一回头看到还吓了一跳。
零陵蹙眉,“你什么人!”
那男子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意,“姑娘的有缘人啊。”
零陵心下厌恶,她在皇城时见过不少浪『荡』的富家公子,油头粉面专爱调戏人家姑娘,她一贯路见不平就愿意拔刀相助,因而被她走过的公子哥儿不在少数,只是她清敏郡主在京名称在外无人敢惹,被人调戏倒还是第一次。
北疆哪里来的什么公子哥儿,最能称得上公子哥儿的也就是贺铭琛了,那这男子是何许人也呢?就是被方铭琛遣去先安顿战后孤民的莫离了。
零陵可不想摆出郡主架子,只拱了拱手道,“这位兄台,我见你一表人才,不像是找不到媳『妇』儿的样子,何必要出来做这无趣又无耻的事情,请你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