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急忙忙赶来就看到贺凌韵房门紧闭,饭菜都在外面的地上,几个婢女在院子的角落窃窃私语,怒火中烧,将院子的那些奴才统统打了二十个板子,寻了个人牙子都给卖了。
院子此刻热闹极了,呼救声,求饶声此起彼伏,贺凌韵在房间里听到这些声音,心里没有一丝波澜,依旧呆坐在床上,与世无关的样子。
杜紫芊推开房门,看见自家女儿变成这个样子,心里实在是不落忍,强忍住泪水,将她抱在怀里,“女儿啊,我的心肝哎,到底是哪个挨天杀的将我女儿变成这个模样了!你跟母亲说,我一定为你报仇!”
“娘,女儿没事,就是有些乏了,金盏,你好大的狗胆!”贺凌韵眉毛一挑,对金盏发难道。
“你别怪金盏,若不是她,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杜紫芊为金盏开脱,她摸着女儿单薄的肩头,鼻头一酸,眼泪没憋住,一下子掉了下来,“你是我的心肝,你听娘话,振作起来,娘肯定给你找一个好夫婿,别听他们外人乱说!”
贺凌韵一听,便嘲讽道“呵,好夫婿,哪家的儿郎愿意娶一个残花败柳呢?”
听到女儿如此形容自己,杜紫芊真的心疼的不得了,这往日都是他们娘俩在府中耀武扬威,怎么今日,她的宝贝女儿遭此劫难,难道真是报应?
她努力吸了吸气,调整自己的状态,笑着对她说“别胡说八道的,你是黄花大闺女,是整个贺府的掌上明珠,哪个狗杂碎瞎咧咧,娘去撕了她的嘴!”
微顿了顿又说道“娘前几日,为你选了一门亲事,家世显赫,是你爹同僚的侄子,家里是经商的,但是走的皇商,家底丰厚,而且,他这侄子,也是长得眉清目秀,身材高大,文采也非凡,娘改日,不,今日便将画像拿来,你若相得中,娘就为你和他牵一门亲事!”
贺凌韵毫无所动,似乎说亲之人并不是自己,杜紫芊等的有些着急,“女儿啊,你到底要怎样啊?”
她转过头,定定的望着她娘亲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真想让我振作起来?”
“那是自然,你这样子,做娘的心疼啊!”
贺凌韵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娘若真的这么想,女儿还真有一个想嫁之人。”
杜紫芊闻言大喜,女儿终于开窍了,管他是谁,女儿开心便好,“是哪家的才俊?你给娘说说。”
“当朝太子,方铭绝!”
“什么?”杜紫芊惊讶的大叫了起来,这冲击力实在太大了,若是从前女儿说想嫁太子,以贺家在朝廷上的势力,倒是可以去说一下这门亲事,可如今?
如今女儿声名狼藉,嫁个稍有势力的人家都是难如登天,更别说是未来的皇帝了,这怎么可能,这女儿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吧!
贺凌韵像是看透母亲的心思一般,淡淡的说道“母亲,女儿清醒的很,也没有得失心疯,女儿,想当太子妃!”
“这,这,女儿啊,你看,朝中青年才俊数不胜数,你要嫁哪个都行,唯独这太子,这,实在难办啊!”杜紫芊万分为难的对她说。
无论杜紫芊如何劝阻,贺凌韵铁了心的一心要嫁太子,当太子妃,并以此作为要挟,“母亲,你若让女儿嫁人,那便非太子不嫁,而且必须是太子妃,若不是他,女儿宁可待在这一方天地,永不出房门,在此了却余生,反正女儿也早已没了活下去的**了,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只希望母亲到时候千万不要给女儿立碑,只求一席草席,随处扔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