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铭贤原本来贺府就是想打听一些消息,看看贺相是否帮助方铭琛,现在听贺凌韵这么一,就想着,也打探不出贺相的态度。
心里想着,于是眼神一转,“三姑娘,日前你家大姑娘与二皇子交好,眼下这种情势,你看大姑娘是什么心思呢?”
“她也没有特意什么,只是情绪不太对,昨晚,还气急的割了一只八哥的舌头,谁知道她在打着什么主意?”贺凌韵一想起昨晚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而且现在见三皇子一直在打听贺疏雁,心里不免有些不舒服。
她眼神一转,心里就多了几分猜疑,“三皇子怎么总打听大姐姐的事情,难不成有什么心思不成?”她装着满不在乎的表情,巧笑着道。
方铭贤微一愣神,但也没有理会她这般的辞,见这里没有什么可以参考的消息,就又顺着她的话道,“三姑娘想多了,本皇子可没有其他的心思。”见贺凌韵露出兴奋的表情,又叹口气道,“三姑娘,本皇子有一事相求,你可答应?”
贺凌韵见方铭贤有求于自己,自然十分乐意,她柳眉弯弯,依然是笑意满脸地道,“三皇子但讲无妨。”口气非常轻松,大有为了三皇子情愿两肋插刀的意味。
“先谢谢三姑娘!”方铭贤拱手道,“我需要知道贺相是否有心思帮助二皇子的意思,请三姑娘留意着大姑娘和贺相的言辞举动,若有什么动向,你尽快告知与我。”
听到是要监视着贺疏雁,她一下子来了兴趣,喜笑颜开。地答应着,“承蒙三皇子看得起,我自会留意的,三皇子放心,一旦有了消息,我马上派人告知与你。”
方铭贤阴险地一笑,阴测测地道,“那三姑娘就费心了,改日本皇子定当重谢!”
贺凌韵娇笑一声,装腔作势地忸怩了一下,“三皇子客气了,这些都是举手之劳。”
方铭贤暗自咬牙忖道,“这样的话,本皇子就告辞了,改日再来看望三姑娘!”
他完,一抱拳,转身飘然而去。
贺凌韵凝望着三皇子俊逸的背影,心中暗喜,“金盏,你也多加留意着,一定要寻一些消息,报给三皇子,也是咱们的一份心意。”
金盏连连答应着,自己的心里也兀自盘算,如果三姑娘真的嫁给了三皇子,自己肯定也要随嫁过去的,到时候,略使一些手段,不定就做了三皇子的通房丫头。想到这里,她突然莫名其妙地偷笑起来。
“金盏,你想什么呢?”她正沉浸在遐想之中,突然听到贺凌韵的一声呵斥,猛然间醒过味来,赶紧低下头,“三姑娘,刚刚婢子走神儿了。我定会留意的,三姑娘放心。”
“不知道大姐姐这会子在不在她的院子里?咱们何不过去看看?”贺凌韵一想到贺疏雁,眼里都是狠厉之色,恨不能立时将她置于死地。
金盏却是有些踌躇,“三姑娘,昨晚咱们和她都成那样了,这会子过去,岂不是自找诟病?”她可不愿意自家姑娘听贺疏雁那些呵斥。
“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然,三皇子托付的事情,怎么交代?”贺凌韵的心里一点儿也不计较贺疏雁的态度,她转过身,就兀自朝着贺疏雁的院子走去。
因为有了贺相的话,对于二皇子的事情,贺疏雁心里更加安稳了,早上懒懒地起身,百无聊赖地拿着一本书,她难得地享受一份悠闲。
“三姑娘,大姑娘还在睡觉呢,你就别进去了,让婢子们也不好做,不是?”守门的丫鬟阻止了贺凌韵。
“我是来看看大姐姐,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起来呢?莫非是在藏着什么好吃的东西,一个人偷吃呢?”贺凌韵找不出别的理由,只能打着笑语道。
贺疏雁被她们的声音惊扰了,“绯雁,去看看,是不是贺凌韵来了,给我打发出去。”
绯雁喏了一声,就出去了,走到门口,对着站在外面的贺凌韵福了福身子,“三姑娘,大姑娘的身子还没有好利索,现在还睡着呢,请三姑娘回。”虽然面上带着笑,但是话里面却是不容拒绝的坚决。
生怕贺凌韵会自讨苦吃,金盏瞪了绯雁两眼,赶紧拉起她的手,死命地往一旁走去。
贺凌韵还想挣脱开她,“你别拉着我!那个婢子怎么敢那样对我话呢?简直是太放肆了!”
“放肆”两个字刚一出口,贺凌韵就又想起了昨晚那个八哥的下场,吓得慌忙住了口,神情有些沮丧。
“绯雁,去找贺朗要车,咱们去三公主那里。”贺疏雁安静了会儿,觉得有必要去跟三公主将父亲的意思一下,于是就带着绯雁,出门了。
三公主正在被艾萧逼着喝汤药,见贺疏雁过来,露出一脸苦相,紧着道,“我算是被艾萧害苦了!”她端着那碗药,面露难色,迟迟不肯往嘴里送。
艾萧在一旁监督着,面色冷静,不给三公主一点儿缓和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