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夫人屋里的婢子捎信来,是几日不见你了,想的紧,让你抽时间过去。”绯雁过来,悄声对她道。
贺疏雁这才想起来,自那日给母亲拿过去面膏之后,就再没有过去,连每日的请安好像都省略了,“罪过,罪过,是女儿不孝了。”
口里喃喃地着,贺疏雁慌忙起身往母亲的院子里走去。
半路上,远远就见贺凌韵站着池塘边,好像在逗着水里的鱼儿,贺疏雁对绯雁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就想从旁边绕过去。
“大姐姐,你去哪里?可算是见到你了!”熟料贺凌韵早就看到了她俩,老远就开始打招呼,并跑着过来,“姐姐的身子可好多了?”
贺疏雁沉着脸,冷冷地答应一声,径直往前走。
贺凌韵眼里盯着绯雁手上的面膏盒子,“大姐姐,这是拿的什么东西?我怎么没有见过?”着就伸手去拿。
绯雁一闪身,贺凌韵扑了个空,脸一下子也沉了下来,“什么宝贝东西?为什么不让人看?”
贺疏雁见她无理取闹,本不想搭理她,这下也忍不住了,“三妹妹,这些东西就是不宝贝,不想让你看,你也不能看的。”她严厉地道。
“那就是你这些东西是见不得人的!是不是有鬼?或者是什么肮脏的东西?”贺凌韵突然张狂起来,越越不像话。
贺疏雁忍无可忍,一个耳光就抽了过去,“三妹妹,你还是闺中女子,话怎么不知道廉耻!”
贺凌韵捂着半边脸,咬牙切齿地道,“你!你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贺疏雁瞪视着她,“无理取闹!再这样,我接着打你!”这个时候,君无则也赶到了,他虎虎生威地站在贺疏雁旁边,怒光凶狠地看着贺凌韵。
贺凌韵吓傻了,突然间有了一些恐慌,连忙退到一边,不敢在放肆了。
但是,她并没有甘心,而是跑到了杜紫芊那里,哭丧着一张脸,委屈地道,“姨娘,外祖父让咱们忍耐,这要忍到什么时候啊?你看我的脸,就是刚刚大姐姐给打的。”
杜紫芊不知道缘由,楞住了,“你怎么又去招惹她了,没来由的为什么要打你?”
贺凌韵将情况与了她,“她们就是在鼓捣什么东西,姨娘,可惜我看不到。那日那个铁塔一样的影卫,一直跟着她,以后再要动手,很难了。”
杜紫芊见到自己的女儿被打成这样,真是咬碎钢牙啊,可是也无可奈何,听贺凌韵这话,还是自己做得不对,想起父亲的千般叮咛,杜紫芊只能将委屈咽下肚去,“韵儿,咱们还是先不去招惹她们,听你外祖父的话,等你的婚事落定,再别的。”
贺凌韵这段时间光是听这些不能轻举妄动的话了,心里不由地已经有些烦躁。“姨娘,这得要忍耐到什么时候?我可已经等不及了。再这样受她们的欺负,我指不定哪就翻了。”
杜紫芊慌忙劝道,“韵儿,一定要沉住气,你权且了解那边究竟在做些什么事情,外祖父不是了吗?抓住把柄,然后再伺机行事,万不可心急,好吗?”
贺凌韵按捺着自己的性子,不再言语。
贺疏雁见到母亲,自是一阵亲热,“母亲,我又炼制了一些,你用来看看,是不是很舒服?回头我再弄些养生的饮品,您就可以每日冲来喝了。”
江氏端详着贺疏雁,打心眼儿里喜欢,“怎么看着好像是瘦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