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方脸色极为难看,他指着这一众人等,气得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雁儿衣服被盗的事情,有谁知道?”贺方眼睛逡巡着,目光凌厉地落在杜紫芊和贺凌韵身上。
杜紫芊身子一抖,知道躲不过去了,呆愣愣片刻,她声嘶力竭地喊道,“是我!是我指使人偷的!”
贺方没想到杜紫芊承担下这件事,突然愣怔了一下,“你!”
“就是我!我不能给韵儿一个名分,不能给韵儿很好的待遇,我就是一个失败的娘亲,一个不称职的娘亲。”杜紫芊满肚子的怨气,一下子迸发出来,“早知道是这样,我还不如生下她就早早地掐死她!”
所有人都被杜紫芊疯狂的表情惊呆了,贺方也无所适从了,贺凌韵见状,赶紧跑过去,抱着杜姨娘的身子,哭喊着,“娘亲!怨我,我不该生在这个家里!”
“父亲,请不要怪罪我姨娘。要怪就怪女儿我!”贺凌韵转向父亲,“女儿太想出席这场宴会了。无奈女儿是庶女,没有资格!所以就想尽办法……”
“手足相残的故事,你没有听过吗?难道你姨娘没有给你讲过?”贺方厉声教训她,“雁儿是你的亲姐姐,你们是手足!怎么能够生出如此事端?”
“相爷,贱妾知罪!没有在韵儿很的时候交给她安于命运的事实,才让她认为姐妹情深,但姐妹也平等。才导致韵儿从心里没有嫡庶之分。”杜紫芊表面上是认错,可话里还是夹枪带棒。
贺疏雁听着就有些不高兴了,“嫡女参加夜宴,是萧贵妃请柬是特意指明的,并非父亲的意思,。为了弥补心中的遗憾,父亲特意准许三妹妹和我一起挑选了衣服。”贺疏雁的声音不高不低,语调不徐不疾,“父亲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为何还是心存怨气?”
贺疏雁听话显然触痛了杜紫芊母女,她们瞪着她,目光里都是恶毒之色。
“大姑娘平日里仗着嫡女的身份,作威作福的,你以为相爷不知道?现在倒成了好人了?”杜紫芊尖利地喊叫。
“现在是在我的衣服被偷的事情!难不成任哪个阿猫阿狗都可以到我的院子里,伸手盗窃吗?”贺疏雁正色道。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些人七嘴八舌地一吵嚷,贺方一时也乱了方寸,贺疏雁这一提醒,才猛然惊醒过来。“别的先不要理论,就衣服的事情!到底是如何偷来的?”
“根本不是偷的,是韵儿见雁儿的好看,借来试穿的,不想忘了还回去。谁知道大姑娘又不需要这套衣服!这夜宴完了,却溜溜地来查衣服的事情,谁知道安的什么心!”杜紫芊巧言令色,故意顾左右而言他。
贺疏雁走到门口,给绯雁使了个眼色。
绯雁当然明白,一溜烟跑走了。
“可想知道,大姑娘参加夜宴的衣服是哪里来的吗?”杜紫芊恶狠狠地抛出一句。
没等贺疏雁答话,母亲江氏俊脸一绷,朗声道,“雁儿参加夜宴的衣服非偷非抢,至于怎么来的,为何要给你这个姨娘报备呢?”
江氏的话柔中带刚,简单两句,直怼的杜姨娘哑口无言,浑身颤抖。
“那你也不敢是谁送来的呢?”杜紫芊步步紧逼。
正在这个时候,大门开启,绯雁押着那个婆子进来了。
一进门,婆子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老爷夫人,的偷拿的大姑娘的衣服。但是被逼无奈呀!杜姨娘威胁我,若不服从,就要被赶出贺府。所以,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做出,此等丑事。”
婆子磕头似捣蒜,声嘶力竭地大喊,“奴婢被逼无奈呀!求相爷饶我一命!”
一切真相大白,贺方挥挥手,示意将那个婆子押下去,绯雁会意,拉起婆子,就朝门外走去。
杜紫芊没想到这个婆子已经被揪出来了。这时候知道再狡辩也没有用处了,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贱妾知错,求相爷责罚!”依然是娇滴滴软软的声音。
“不能责罚姨娘,是我自作主张的!”眼见因着杜姨娘的呢喃软语,贺相已经心软,贺凌韵这个猪一样的队友却横空出世,让情形再次反转。
“关到密室反省去!杜紫芊……”贺相狠戾地怒视着她俩。
“慢着!”贺老太太突然喝道,“这件事情事出有因,也不能完全怪罪到这娘俩身上,任意责罚,反倒让这个家庭不睦。我儿能否重新发落?”
老太太的话,打着家庭和睦的旗号,贺方也无从辩驳,只得低眉顺从地道,“但凭母亲吩咐!”
“韵儿在自己的院子里禁足十,研习女经,好好地反省。这十,杜姨娘入住潇湘院,与韵儿一起,教育韵儿女子要严守的道德伦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