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实上,在这里的三公主和清敏郡主,都早就知道了你们——太子方铭绝、楼筱玉、你,还有白若菊的所作所为。你还以为能瞒过谁去?难道你们那么天真,真的以为昨晚上我除了逃避被你们追捕外,就什么别的事都没做吗?”
“别开玩笑了。”贺疏雁哼笑了一声,却把个贺凌韵窘得脸『色』青白交替。
“行了,你若是没别的什么可说的,就乖乖把嘴闭上,听我说。”贺疏雁毫不客气地命令道。
“你们陷害我不成后,各自回房。”
“楼筱玉、白若菊那边如何,我自不知道。但你和我的禅房里,当时只有金盏在值夜。我当然也不在。”
“这个时候,你看我梳妆盒中昆吾石发簪炫美可爱,便忍不住伸手取来戴在自己的发髻上。双环虽然不需要用副簪,但你只是『插』来自我欣赏而已,所以随便『插』『插』自然是可以的。”
“你闭嘴!我没有!”
对方明明昨晚不在房里,但却还能准确无误地说出自己做了些什么,贺凌韵脸上不由一阵阵发烧,失控地大叫起来。“你胡说!”
贺疏雁遗憾地摇了摇头:“真遗憾,我并没有胡说。平日里即便我在房里,你看到我梳妆盒里什么新奇有趣的小玩意儿,自己都会自行伸手拿来戴上,自我欣赏一番,若是真喜欢,便就伺机从我这里强行讨要过去,甚至不告而取。
何况这次我都不在房里,昆吾石又如此罕见贵重。你不会做出那些事来才叫奇怪。贺凌韵,我远比你所想的要了解你得多。“
“……”贺凌韵暗自狠狠地撕扯着手中的绣帕。
“总之,你在那里带着昆吾石发簪自娱自乐的时候,那个王铁牛盯上了你。”
“说到这里,你们会发现这个事实和我刚才在众人面前所披『露』的那个相去甚远。所以王铁牛的身份,也将随之发生变化。
他不是一个普通的村民,或者说,至少不是一个要做蟊贼的村民。他心中所想要达到的目的,比蟊贼可高大了百千倍。“
三公主完全被贺疏雁的故事吸引住了,仿佛在听茶博士说书般,连连击掌欢呼道:“快说,快说,是个什么样的目的?”
“当然是,讹上一名贵女,然后想方设法把她变成自己的妻子,以此换来后半辈子不用努力干活也能衣食无忧的日子。”
“他想得倒是美!”三公主气道。
“可不是吗。当然他这念头是从哪来的,我们后面再说。先说昨晚上,王铁牛的行动。”
“他在窗外或者哪里,看到了房间里带着昆吾石发簪的贺凌韵,出于某些原因,他把贺凌韵误认为了是我,于是便跳进房屋,将两人敲晕,然后把金盏留在原地,带着贺凌韵就往外面随便找了个空房间,往里一钻。”
“他取下了昆吾石发簪作为此行的”信物“,然后将贺凌韵弄醒。半是威胁半是利诱地,让贺凌韵对此事守口如瓶。”
贺疏雁轻轻一叹,道,“我想那也并不十分复杂。不过看起来效果真的不错。毕竟贺凌韵你到现在都不肯将实情和盘托出。”
“我猜,大致上应该是如果你『乱』说什么的话,我就立刻昭告天下你被我睡过了。我看谁还敢娶你之类的话吧。”贺疏雁摇了摇头。
“然后,他和你在那个房间里一起待了一晚上。”贺疏雁继续道。
贺凌韵再度发出尖叫,这一回她却是真真实实地泪流满面。“别说了!你别再胡说了!”
贺疏雁却毫不动情,冷淡道:“你现在知道求我了?你不如好好想想,若昨晚那种情景,我求你让你放过我,你会不会同意。”
贺凌韵闻言顿时就是一噎,不可置信地看着贺疏雁,哑声道:“可你是我姐姐啊!”
“是姐姐就要包容妹妹一次又一次的算计和伤害吗?那这个姐姐我不要做,谁要做谁做去。”贺疏雁嗤之以鼻道。
“不过你也不用惊慌,虽然你们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至少我想你,他没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贺疏雁摊了摊手,似乎对贺凌韵的过度反应很无奈。
“为什么?你怎么做这么能肯定?”三公主又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