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要从那年的秋天开始。那天的枫叶开的格外明媚,满山遍野的血色中,孩童幸福的展开笑颜。风儿也喧闹地可以埋葬掉两个晦暗的世界。
枫林边上的某个危楼的墙角,两个不起眼的小乞丐瑟瑟发抖。
两天了,他们没吃到任何东西。他们讨不到花蜜,也喝不到鲜血,甚至连残羹冷炙都没有。尽管早在3650年,蚊子精就不再只靠喝血喝蜜为生,但,他们也得承受那千百年来背负的骂名。
没人会施舍给他们一分钱,没人会可怜他们。
冰冷的世界里,能力是一切,你被人认为是有价值的,你就可以留下,反之,就滚蛋。至于怜悯嘛,多少钱一斤?古人吗?还那么善良。都四十九世纪了,谁还谈这种廉价的感情。
黑衣……不,不应该是黑衣和白衣了,那时候,他们几乎衣不蔽体,所以,衣服都是灰不拉机的,根本看不出颜色。
黑衣原名叫炭弥。白衣原名为白意。
这是他们给自己起的名字。那时他们第一次偷到白米,用废品厂的破铁锅给自己熬了顿粥。
当时烧的是人家烧剩下的木炭,所以烟很大,弟弟就称自己是炭弥。锅里粥很白,于是也有了白意。
那时候日子很苦,长身体的妖精需要自己原祖符合的食物来补充营养,就像老鼠这年纪得多吃大米,小猫这年纪得多吃小鱼。炭弥总想喝血,白意也馋,但他能忍,让他最难受的是弟弟,有一天,炭弥馋血馋的直哭。
他们没钱买血豆腐,白意就割自己的腿放血给弟弟喝,还骗他这是在树林里人家宰鹿时剩下的。
炭弥一开始很开心地喝,可到后来,无意间他看到了白意腿上密布的伤口,一瞬间他明白了什么。
后来,他再也没喝过白意端给他的血。
之后的日子他们各处流浪。原本是想给人家打工的,可,店长一听他们是蚊子精,果断拒绝了,所有店都是这样。
两个孤儿,还是蚊子,那肯定不是好东西啊!劣根就在那,何况还没人管没人教,更不行了。
于是,他们没机会了。
这个秋天,他们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饥寒交迫中,罪恶在慢慢萌生。
“哥哥……我,想杀生。”
“……好。”
这天晚上,一个八岁的女孩被杀死了。
她手里拿着还没开封的狗粮,身上穿着白裙,是来这附近喂流浪狗的。
炭弥把她骗过来。
白意摁着,炭弥费力的一块破布勒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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