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手中的回文,渐渐干枯,失去了本来的色彩,变成了一张废纸。
老者此言一出,我立刻想到了,李如春!
我一把攥住老者的手,慌忙询问有关李如春的消息,老者十分平静的摆了摆手,说:“从回文看来,你的那位朋友应该是遇到了一些磨难。具体的情况,我却不得而知。”
听到老者的话,我心中十分焦急,李如春此刻独自一人在阳间,因为短剑的缘故。云台观肯定不能回去了,如果他出现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就连帮手都没有!
爷爷见我十分焦急,看了老者一眼,说:“先生,您能让仲禹回阳间吗?”
老者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张回文,说:“一路珍重!”
我对着爷爷几人鞠了一躬,拿出朱笔,在回文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即将回文燃烧,盘腿坐在凳子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在我恍惚间,觉得身前一颤,抬眼望去,发现老者将一枚太阳铎,塞入了我的怀中。
过了一会没等到回文燃烧殆尽,我感觉眼睛好似被两块大石坠着一般,渐渐进入了梦乡。
等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石马村村口,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我长叹一口气,快步朝着前方走去,径直来在了自己家门口。
此时已是深夜,家里还亮着灯光,我推门走进院里,发现奶奶正在做饭。
奶奶看到我后,显得有些吃惊,揉了揉眼睛,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攥住我的手掌,眼中聚满了泪花。
看到奶奶这副模样,眼泪在我眼眶之中止不住的打转,扑在奶奶怀中,大哭了起来。
在家吃过晚饭,奶奶对着爷爷的令牌哭了起来,我并没有将爷爷的事情告诉奶奶,回到自己屋里,躺在床上睡了起来。
等到第二天,天还没亮,我早早起身,朝着柏阴村走了过去。
来到柏阴村事,天已大亮,我径直朝着李如春家的旅店走了过去,旅店内老板娘正在打扫房间,看到我老板娘显得有些意外,当我询问起李如春时,老板娘神色有些暗淡,只是含糊说了一声,并没有告诉我太多有用的线索。
不过从老板娘的话语之中,我隐约察觉李如春应该是去了福禄村,我没来得及歇息,再次赶往福禄村。
在踏入福禄村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原本用来镇压河水的宝塔,此刻已经被人拆除,就连其中的古井,也已经被人掩埋了!
在宝塔的废墟之中,隐约夹杂着几张符咒,符咒已经有些破碎,但看上面残留的字迹,应该是属于萨满教的。
我从地上捡起一张残破不全的符纸,来到白府,打算找张智江问个清楚。
可等我来到白府后,发现白府全家上下,一律身穿重孝,就连门上的牌匾也已经被白布掩盖,白府显然是有了丧事。
见状,我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推门走入了白家。在白家的正堂之中,正摆放着一口棺材,张智江跪在地上,对着棺材失声痛哭。
在灵台前摆放着一张灵牌,上面赫然写着“白老太爷之灵位!”
看到灵牌上面的字迹,我脑袋嗡的一声,好像被人用大锤砸了一下。心中一片惨然,当初那名为我疗伤治病的老者,竟然在短短数天之内离世了!
我缓缓走到灵前,对着白老太爷的灵位上了跟香,站在张智江面前,并没有言语。
张智江看到我后,脸色显得有些暗淡。在往炭盆之中填了一把纸钱之后,张智江将我带到一旁,脸色显得几位难看。
张智江看了我一眼,坐在椅子上,说:“小兄弟,你最近去哪了?”
以我对张智江的了解,他绝不是歹人。便将这几天的事,跟他说了一遍,当间有意将爷爷的事情抹去。
张智江听到我的话,点了点头,说:“你知道吗,你的朋友李如春正在被整个福禄村的萨满教追杀!”
听到张智江的话,我心头一颤。虽然心中做好的打算,但此事着实让我大吃一惊。
张智江喝了一口茶水,长叹了一口气,说:“当日李如春不知为何缘故,来到福禄村一言不发。就要将宝塔拆除,为此他还打伤了几名村民。”
我静静聆听着张智江的讲述,并没有插嘴,听张智江说,李如春在打伤几名村民后,便离开了福禄村。那天夜里,宝塔一夜之间被人填平,村里的萨满教不时传来有人暴毙的消息。
听完张智江的描述,我点了点头,“虽然李先生打伤人不对。但萨满教人暴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