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看到黑白无常,脸色一变,显得十分紧张,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见状,我将竹棍举在胸前,眼睛死死盯着黑白无常,心中紧张到了极点。
黑白无常走到我们面前,停了下来,随即白无常对着爷爷拱了拱手,说:“范先生,我们等候多时了。”
白无常彬彬有礼,脸色十分和善,但它却是来勾爷爷魂魄的!
爷爷摇了摇头,单膝跪地,十分恭敬的说:“七爷,我在阳间还有心愿未了。求您宽限几日!”
白无常摇了摇头。与黑无常对视一眼,随即闪到一旁,不再言语。
与白无常相比,黑无常肤色黝黑,五短身材,表情僵硬,显得十分严肃。
黑无常走到爷爷面前,冷哼一声,说:“阎君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说完,黑无常将哭丧棒举在胸前,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就在我做好与黑无常打斗的准备时,白无常拍了拍黑无常的肩膀,将他推到一旁,说:“范先生,你生前常做善事。福泽深厚,转世投胎必定会大富大贵。万不可以一念之差,遗恨无穷啊!”
爷爷苦笑一声,站起身来,说:“七爷,八爷。纵使我福泽深厚,但却不能保留后代根苗,那又有什么用处?”
说完,爷爷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舍,随即被坚毅的目光所取代。
黑无常冷哼一声,说:“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刚落,哭丧棒朝着爷爷劈了过去,爷爷急忙闪躲,向后退了几步,脸色十分难看。
见状,我大喝一声,将长枪举过头顶,朝着黑无常砸了过去。
黑无常脸色一变,手中的哭丧棒用力一挑,将我打得连连后退,说:“你走开!”
与此同时,白无常挥舞着哭丧棒,朝着爷爷打了过去,爷爷几经闪躲,差一点就要被哭丧棒打中。
黑无常站在一旁,脸色铁青,手中的哭丧棒朝着爷爷丢去,爷爷躲闪不及,被哭丧棒打中小腿,吃痛喊了一声,随即倒在了地上。
白无常抓住爷爷的衣领,用力一提,将爷爷拎了起来。
爷爷长叹一口气,跪在白无常面前,磕了三个响头,说:“七爷,八爷。我范家世代与人辟邪观墓,平心而论没有做过半点伤天害理的事情。请给我三天时间,等我处理好身后事。一定会跟二位走的!”
黑无常冷笑一声,显得十分愤怒,说:“你阳寿已尽,当初被你用假死骗过我二人。今天你还想活命吗!”
见黑无常并没有放手的意思,显得有些落寞,双目无神的看着我,眼中浮起了一层泪花。
白无常取出一把铁索,套在爷爷脖颈之上,三人快速向前走去。
见状,我心中十分紧张,举起竹棍,朝着白无常刺了过去。
白无常身形一凛,手中的哭丧棒抵挡住了竹棍,用力一挑,将竹棍挑落在地。
我一把抱住白无常的身子,死命挣扎,期望它放开爷爷,一旁的黑无常见状,大喊一声,手中的哭丧棒朝着我劈了过来。
白无常见状,大喊一声,“不可!”
爷爷大喊一声,奋力挣扎,挣脱了白无常的禁锢,一把将黑无常向后推了几步。
黑白无常显然没能想到,爷爷会投鼠忌器。将铁链丢到一旁,双双朝爷爷扑了过来。
爷爷拉着我连连后退,一直退到老板娘身边,这才停了下来。
爷爷看了老板娘一眼,说:“你有没有血布?”
老板娘十分诧异的看着爷爷,惊奇的啊了一声,显然是被爷爷问蒙了。
看着不停朝我们走来的黑白无常,爷爷显得十分厚焦急。说:“天葵血布!”
听到爷爷的话,老板娘脸色微红,转身取出一快带血的白布,递到了爷爷手中。
与此同时,黑白无常已经赶到爷爷面前,看到爷爷手中的天葵血布,他二人显得十分紧张。
白无常看着爷爷,眉头紧皱。说:“范先生你千万别激动,现在回手还来得及!”
爷爷苦笑一声,显得十分无奈,说:“帅爷,为了我范家的将来。我不得不做!”
说完,爷爷将天葵血布盖在头顶,盘腿坐在地上,没了动静。
白无常见状,十分叹息的拍了一下大腿,随即转身朝着前方走了过去。
黑无常冷冷的看着爷爷,随即瞪了我一眼,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看你能躲几天!”
天葵血布说白了,就是女人的经血,是最污秽的东西,邪魔外祟最怕脏东西,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爷爷这才侥幸逃过了一劫!
说完,他们二人一前一后消失在了我们面前,我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生怕黑白无常去而复返。
一直等到天蒙蒙亮,爷爷这才站了起来,爷爷看了老板娘一眼,脸色通红,将血布递到了我面前。
我拿着血布,看向老板娘,见她并没有什么动作,一时有些为难,只好将血布揣在怀里,搀扶着爷爷向前走去。
爷爷长叹一口气,说:“最终还是没能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