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让鸩酒把信放在桌上。
等到两个孩子彻底睡下,这才去拿信。
信上的内容不多。
写的都是叶成惟的事情。
樊相宜看完了信件,都微微挑眉。
原来叶成惟在南疆这十多年,还真没少做事。
要是真的让那巫马源坐稳了蛮疆的王位。
那么蛮疆就真的在叶成惟的手中了。
到时候真要打起来,胜负可就不得而知了。
而樊相宜自然是要阻止的。
只是要怎么阻止呢?
若是现在她忽然想要和蛮疆讲和,那么必定会惊扰了叶成惟。
叶成惟就会知道,她知道他和蛮疆的联系。
大皇兄就会成为首要的怀疑对象。
所以唯一能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只有大庆想要速战速决。
而这一点,樊溪知已经开始做了。
只要议和失败,那么樊溪知就会大举进攻南疆。
这巫马源不可能在短时间登上蛮疆的王位。
可也不会太久。
所以要这个时间之内,取得战斗胜利才行。
只是,这战斗会这么顺利吗?
樊相宜把信收起来,让人送入宫中。
让她更担心的,是那些隐藏在背后想要杀她的人。
于是樊相宜又起身,外出了一趟。
——
刑部大牢中。
沈长晨还没有被斩首,毕竟需要他供认的事情还有很多。
可沈长晨自从入了刑部,就不愿意开口了。
樊相宜再见到沈长晨时,沈长晨早已经不是那个英勇的夜骑军将军了。
沈长晨看到樊相宜来时,并没有说话。
樊相宜也没有说话。
身边的官吏给樊相宜垫了垫子,还在旁边点了熏香,驱散这牢房难闻的气息。
樊相宜瞥了一眼那熏香,就让人撤了。
本来就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更难闻了。
而樊相宜又不是受不住这个味道。
沈长晨是等着樊相宜开口的。
但是樊相宜并没有开口。
反而像是只是来这里坐着喝茶一般。
也因为樊相宜的到来,这牢房里因为炭火暖和了起来。
沈长晨之前不觉得怎样,随着温度升高,他的手脚竟然还是又痒又疼起来。
他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长公主要问什么。”沈长晨开口。
此时他恨不得找把刀把自己的手脚给砍了才会舒服。
樊相宜听到沈长晨说话,微微一笑:“你对那些人的了解有多少?你可和他们有过接触?”
沈长晨只是樊相宜说的是什么人。
他并没有开口。
而樊相宜也不着急。
沈长晨从来没有讲过这么默认的审问。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我对他们不是很了解,可那些人势必要夺回自己的国家,觉得你樊家是强盗,只是有人和我联系而已。”
樊相宜听到这话,眼神淡淡的,又接着问:“所以我父皇的毒,是你下的,还是那些人让你做的?”
沈长晨听到这话,忽然就笑了:“长公主,我是一个武将,我再厉害,也不至于能插手你父皇的饮食吧。”
说完这话,沈长晨的笑声越来越大,甚至还有些怪异。
樊相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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