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些年,皇位上的人渐渐培养了自己的人,正在逐渐隔断那些老臣的统治。
就像是上次血洗朝廷一般。
若是樊颢苍手中真的没有人,那样杀个片甲不留,朝廷官员空虚,那么各地藩王定然会有所动。
可那些藩王是真的不想动吗?
当然不是,而是他们动不了。
因为藩王坐在的地方,都是樊颢苍的人。
那些曾经讨好藩王的年轻官员,如今翻脸不认人,直接把刀架在那些藩王的脖子上。
那些藩王才明白了。
他们以为是自己拿捏了那只狼崽子。
其实是帮那狼崽子培养自己的爪牙。
如今想要翻身,却被那爪子压着不敢动。
所以就算樊颢苍真的把朝廷官员杀了大半。
却没有任何藩王敢有异议的原因。
因为他们的把柄全都在樊颢苍捏着呢。
若他们还想风风光光的做他们的藩王,那么就只能缩在他们的封地上当缩头乌龟。
要是头伸出来被斩掉,可就不怪樊颢苍没有提前提醒过了。
樊嘉野不知道,这是樊相宜教樊颢苍的,还是樊颢苍自己学的。
可无论是哪种,樊嘉野都知道,这对姐弟,无论是谁坐在那个高位上,这天下都不会落在别人的手上。
而叶成惟似乎看不清这一点。
不过也是,叶成惟本人也不差。
再加上他全家的死,和先帝有关系。
他不知道叶成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叶成惟想要灭了樊氏江山,或许是为了给叶家陪葬。
亦或者他本人就是有那样的野心。
想要取而代之。
只要巫马源成功成为蛮疆的王,那么蛮疆就会落入叶成惟的手中。
有叶成惟做幕后指使者,那么大庆想要击败蛮疆,就有些困难了。
——
“你在想什么?”叶成惟见樊嘉野的心思不在那些少女的身上,就开口询问。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幼时了。”樊嘉野摇摇头。
也没有瞒着叶成惟。
叶成惟听到这话,似乎也想起了什么。
“人的幼时自然是最无拘无束的,什么都不用管,什么也不用懂,你我和相宜三人,总是无拘无束,可终究是物是人非了。”叶成惟勾了勾嘴角,似乎也在意以前的事情。
樊嘉野闻言,也不再说什么。
反倒是叶成惟似乎被樊嘉野勾起了那些记忆。
他和樊嘉野说着他和樊相宜之间如何如何。
“你说,这人的感情,是会消失的,我惦记了她十年,她却转身嫁给了别人....”叶成惟说着,就带着樊嘉野走进了一家酒馆。
那老板上了酒,樊嘉野也陪着叶成惟喝了一些。
叶成惟似乎像是被提及什么伤心事。
一直喝一直喝,说到后面,甚至让樊嘉野觉得她们又回到了十多年前,还年少时。
他们三人十多岁的少年,穿巷游街,好不快活。
只是樊嘉野伸手帮叶成惟理了理头发:“你醉了。”
“我没醉!”叶成惟挥开了樊嘉野的手。
樊嘉野很是无奈,只能结了账,扶着叶成惟离开。
就像是年少时,他和樊相宜扶着喝醉的他回去一般。
两人之间好像没什么隔阂一般。
樊嘉野见他吐了一地,倒是笑骂道:“再这般,我就把你扔在这里不管了,当年你和我妹妹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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