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汲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
“殿下说这话不好笑吗?你和那侍卫的事情,本皇都知道,既然那侍卫可以,为何本皇不可以?”拓跋汲抬眼看向了樊相宜。
就好像他正在求爱一般。
樊相宜闻言,微微蹙眉,并没有说话。
拓跋汲见樊相宜不说话,这才起身。
“罢了,本皇也不是那种会霸王硬上弓的人,本皇等了十年,也不是不能再等。”拓跋汲说完这话,就离开了。
——
樊相宜躺在床上,这殿中还亮着,屋子里并没有炭火,却很温暖。
可樊相宜并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她起身走到了窗户边上,伸手推开了窗户。
拓跋汲似乎对他的皇宫很自信。
这窗户并没有封死。
此时的她应该居住在暖阁。
天空中的乌云盖着,看不到一点儿光芒。
这儿的天空和大庆不一样。
便是冬日的大庆,依旧能看到高悬的明月,遥远闪烁的星星。
明明她也在北地待过三年。
摔进冻土,头昏眼花时,她不曾想家。
被人砍伤大腿,差点儿流血而死,她不曾想家。
看着自己在意的人被吊死在那木架上,血泪纵横,她不曾想家。
可如今看着那阴沉沉的天空。
她心中已经开始酸涩。
堂堂大庆长公主,竟然想家了。
想她那张舒服的软塌,想他坐在她脚边把她的有些冰冷的脚揣在怀里。
想她那两个总是哭闹找她的孩子。
果然人不能有软肋啊。
一旦有了软肋,便很容易被伤害。
樊相宜轻轻眨了眨眼,掩去了眼底的思念。
也正是因为思念,所以她才不得不这么做。
她要的是大庆国泰民安,他国不敢来犯。
这是身为大庆皇族的责任和义务。
她受万人仰望,便得对得起那万人的仰望。
便是那些仰望中,更多的是想要把她拉下去的恶意。
可那又怎样?
她不在乎。
——
第二天一早,樊相宜早早就起床了。
宫女也帮樊相宜梳洗打扮。
并且还送来了非常丰盛的早膳。
樊相宜看着桌上都是她喜欢吃的大庆的菜,倒是有些意外。
当然,樊相宜自然是心安理得的吃上了。
直到拓跋汲踏入了暖阁,见樊相宜已经吃上了。
他并没有什么意外。
旁边的宫女连忙上前服侍。
而樊相宜只扫了一眼,并没有理他。
也不会因为拓跋汲的出现影响她的食欲。
“本皇和众臣们多说了一会儿,殿下怎么一个人就吃上了?”拓跋汲说着,就坐到了樊相宜的对面。
也不在乎樊相宜有没有起身行礼。
“那也没人告诉本宫,你会来这里吃早膳。”樊相宜倒是好脾气。
似乎两人就像是普通的好友一般。
拓跋汲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
“是本皇的错,下次定然让人通知殿下。”
樊相宜并没有拒绝和他吃早膳,似乎让他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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