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要这个孩子的命,那么一定说明这个孩子身上一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海棠抱着一个孩子,还要挡掉暗器,确实有些困难。
不过好在对方发现自己的暗器被打掉,就没有再继续。
海棠带着少女到了船上,这才放下。
“殿下,有人想要这孩子的命。”海棠如实禀报。
“让人停船。”樊相宜出声。
而沈郡守看着舫船停下,脸色瞬间白了。
长公主停下了。
而且那个孩子也没有杀掉。
既然如此,那么只能把那些人处理干净了。
只剩下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她说的话谁会信?
到时候他打死不认,就说这孩子胡言乱语,就行了。
虽然他是沈家旁系。
可自己也算是沈长晨的堂哥,就算长公主要动他,那也得看看他背后是什么人。
随着船只靠近,不少老百姓都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但是能再看一看长公主的模样,他们当然是愿意的。
虽然他们这里距离京城也不过两天的路程。
可也不是说去了京城就能见到长公主的。
或许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了。
樊相宜下船,就看向了沈郡守:“沈郡守,这孩子有冤屈要请本宫帮她,所以借你的衙门用一用,沈郡守应该没异议吧?”
樊相宜脸上笑着,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
沈郡守看着樊相宜一副过家家的模样,心中一直在打鼓。
或许长公主根本就不屑为一个小孩洗刷冤屈。
只是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她也只能做做样子。
沈郡守此时心中只想着樊相宜是这般想法。
“没有没有,殿下请。”沈郡守自然是不敢有异议的。
就算有,他也不敢说。
——
公堂之上,只一人坐着。
那便是樊相宜。
就算是叶成惟,也是站在了樊相宜的左边。
而右边,是时清川。
沈郡守在下侧。
他额头冒着冷汗,眼神还时不时的瞥了瞥上座的樊相宜。
只是樊相宜却拉着时清川的长发和手在玩。
完全不像是要审案子的样子。
那个少女就跪在堂下,她从怀中掏出一张血帕子,上面全是血字。
“公主殿下,民女要状告沈郡守,谋财害命,无故关押民女父母和兄长。”小姑娘说着,就狠狠的磕了几个头。
就是旁边的官差听着都觉得额头疼。
这件事,其实不少人都知道的。
但是他们只是普通老百姓,哪里敢和沈郡守抗衡?
更重要的是,沈郡守可是夜骑将军的堂兄。
所以他在钦州可以说是只手遮天。
虽然这些年随着新皇亲政,不少人官员也不敢再乱来。
可像是沈郡守这样背靠大山的,根本就没有顾忌。
“沈郡守说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樊相宜眼神都不抬,一直留在时清川的手指上。
虽然时清川的手指确实很漂亮,也值得别人拉着观赏。
可现在是在公堂之上。
所有人都觉得樊相宜接受这个案子,只是为了做给百姓看的。
像是她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理解人间疾苦。
“殿下明鉴,臣从未做过这等事情,臣虽然年长,可家弟也时常书信于臣,告诫臣一定要明镜于心。”沈郡守立马就反驳了少女的话。
这让少女瞬间抬头,一脸不可置信。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在长公主的面前还能说谎。
樊相宜听到沈郡守的话,似乎是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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