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知,沈家大公子,会写那样的书。”樊相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这里的茶依旧如往常一样清淡的几乎没有一点儿茶味儿。
不过也是,以沈云铮如今的身体,稍微味道重一点儿,就会被放大十倍。
可也不能一点儿味道都没有。
“很好卖,赚钱。”沈云铮说的很认真。
说完这话,沈云铮就从旁边的桌子上拿出一叠纸。
随后优雅的放到了樊相宜的面前。
“这是这个月的费用。”沈云铮说着,也端起手中的茶喝了一口。
他的手腕很白,却能清晰的看到那道有些恐怖的红痕。
圆润的,滑腻的,微微凸起的痕迹。
就这么突兀的横在他的手腕上。
樊相宜的眼神往桌上看去,只一眼,又收回了眼神。
“这么多,真是辛苦你了。”樊相宜放下茶杯,又拿起了桌上的那些银票。
细数之后,就是花钱大手大脚的樊相宜都微微挑眉。
“我说了,那些书很赚钱。”沈云铮似乎是感觉到了樊相宜的意外,就出声解释。
“行,不过,你父亲就要回京了,你这样做,真的没问题?”樊相宜把银票收到了自己的袖袋内。
“他是他,我是我,从七年前,就知道我该做什么。”沈云铮脸上的表情依旧很温和。
只是说出的话却没有一点儿情绪。
樊相宜轻笑,手中杯子茶水倒在了花盆中,手中帕子擦干净了被子。
轻轻扣在桌上。
在她起身要离开时,沈云铮又开口:“长公主这般,不累吗?”
樊相宜闻言,回头一笑:“这是我所生活的国家,我为长公主,有义务守护它。”
说完这话,樊相宜瞬间消失在房间。
此时房间依旧没有任何变动。
就好像樊相宜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沈云铮转动轮椅到了窗边,伸手推开了窗户,看着只有一点点蓝色的天空。
“也只有她,才能说出这种话。”沈云铮一笑。
——
樊相宜前脚刚回到公主府,后脚沈夫人就带着沈同甫来公主府了。
她换了一身衣裳,这才去了前院。
此时沈夫人和沈同甫都有些坐立不安。
虽然沈夫人并不是第一次来宁德公主府。
只是如今她是带着自己的儿子来道歉的。
要是可以,她是不愿意来的。
“沈夫人和沈二公子,稀客啊,本宫以为你们沈家的人都集体出游去了呢。”樊相宜轻笑,语气间的嘲讽是完全不带遮掩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她都让人在夜骑将军府敲了几日了,终于把人给敲来了。
沈夫人听到樊相宜的话,脸色很不好。
樊相宜这般任性妄为,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怎么会,长公主这般邀请,若是臣妇再不来,这夜骑将军府就真的没威名了。”沈夫人这话说的咬牙切齿。
自己来这里,还不是被樊相宜逼的。
“怎么会,夜骑将军那般人物,怎么会没有威名,就怕是有些不识好歹的狗东西借夜骑将军的威名仗势欺人为非作歹,你说是吧?”樊相宜就好像是听不出沈夫人话里的意思。
要不是沈夫人这些年的教养,这换做一般人,真的忍不住了。
就是沈同甫都忍不住了。
他不过是没有看清楚所以才说了那种糊涂话。
自己确实有错,可现在长公主这般和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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