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相宜听着盛池的话,手指不停的沿着茶杯边缘转圈。
她一句话不说,盛池就越紧张。
这都几年前的事情了。
也是因为这件事,让时宵月发誓永不再嫁。
时宵月作为时家的嫡小姐,不出嫁显然是不可能的。
若不是有长公主和驸马爷护着,时家也不可能不让时宵月留在家中的。
盛池这两年也不是没有去过时家。
只是他一去时家,就被时宵月让人把他给打出来。
盛池也觉得自己很冤枉。
但是他从未想到,长公主对他言语嘲讽,原来是为了时宵月。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
“你和六公主没什么,但是六公主可是和你有点什么。”樊相宜在意的其实也不是特别在意时宵月。
而是六公主樊夜柳。
樊夜柳和她不止是同一个父亲,就连母亲那边,也是有血缘关系的。
樊夜柳的生母文太妃,就是自己母后的庶妹。
自己的外婆去世的早,所以后来樊夜柳的外婆就被抬正了。
如今文家当家做主的人,也是樊夜柳的亲舅舅。
虽然自己也叫他舅舅,可始终不是亲的。
文家如今更偏向于六公主和七王。
先帝登基时二十岁,去世时三十五岁。
留下的子嗣不多。
七王如今才十岁,到是不足为惧。
文家有意培养七王,只是七王年岁小,这两年确实不用担心。
可他再大一些,那就不一定了。
自己的弟弟当年登基时,就是十岁。
外祖父如今已经不当家了。
文家和他们姐弟两并不亲近。
老六更是处处与她为敌。
说到六公主,到是想到三年前,她来自己府上,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
她是不在意,到是时清川帮她怼了回去。
自此三年,这樊夜柳就不愿意再上她这长公主府了。
盛池是自己弟弟身边的人。
樊夜柳接近盛池,不用想都知道是为什么。
偏偏这盛池是个死脑筋,根本就不知道樊夜柳接近他是做什么。
每次看到盛池恭敬的听樊夜柳说话,她心中都不好受。
也难改时宵月气成那样。
你确实是当差保护皇宫安全的。
可也不用人家六公主和你说话,你就真的站在那里听训半个时辰吧?
要不是盛池确实有几分本事,她也不会言语提醒盛池了。
“殿下明鉴,属下和六公主当真没有任何一点私情。”盛池茶也不敢喝了。
要是可以,他也想要赢回时宵月的真心。
这些年,自己的母亲也不是没有劝过他重新选个喜欢的女子。
只是他和时宵月是从小定下的婚事。
从她懂事时,就知道宵月将来会是他的妻子。
如今他这般努力,也是想要求皇上一道圣旨。
若是皇上赐婚,那么宵月就不能再拒绝了。
樊相宜看着他那一脸着急的模样,到是忍不住笑了。
“罢了,你这么怕本宫做什么?本宫又不会吃了你。”樊相宜觉得好笑。
这么大点儿胆子,怎么在做禁卫军统领的?
虽然樊相宜这么说,可盛池总觉得头上还是悬着一把长剑。
只要他稍微说错一句话,这把长剑就会随时落下。
取他小命。
“既然你听不懂本宫往日那些劝言,那本宫直接和你说,本宫要你离六公主远一些,看到六公主就避开,你可能做到?”樊相宜出声。
要是可以,她自然是可以给樊颢苍换一个能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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