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方璇却是马上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不,事情不应该这么简单。”方璇摇了摇头:“你说新瓦里这边不能影响通道,有些太武断了。”
“你的意思是,有吗?”
“当然。”方璇指了指自己,而刘婉清则是露出了无趣的表情。
但很快,她的表情就凝重了起来,因为方璇已经在掰着手指了。
“我,血族那边,还有神族……”
方璇的空间制域且不必说,对于神族,刘婉清的通道算是纸糊的。
而血族那边,因为情报未知的原因,自然也不能被排除了。
方璇和刘婉清离开地下室的时候,后者的脸色越发严肃。
未知的情况永远都是最恐怖的,刘婉清急需清楚自己家乡的现状。
但却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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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碑历经岁月的沧桑,青色的碑面已经是变得黝黑,但不变的却是上面刻下的文字。
对于石碑来说,它尚且可以根据时间的前进而改变样子,但对某些人来说,一旦失去了伙伴,也就代表着永远。
巴罗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刚刚他在练功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脑袋磕到石碑上面去了。
额头上倒是没有多少疼痛,但是看到手上的鲜血的时候,他多少还是愣了愣。
少年少女的脸从他的面前只是一闪而逝,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刻骨铭心的疼痛。
那个女人对自己的训练不长,但足够严格,甚至到了严苛的程度。
但这些对于巴罗来说都不算什么,相较于现在肉体上的疼痛,那时自己选择的懦弱才让他不堪忍受。
以至于每次看到血液,他都能想到那天的情景。
随手抓了一把土,将手上的血液蹭干净,巴罗继续挥舞起来自己手中的铲子。
那个女人交给自己的东西很通常,各种魔法知识她都教,但是又都不一样的是,那个女人还让自己舞铲子……
巴罗不知道为啥她会让自己这样做,但是既然她这样说了,巴罗就一定会做的。
因为巴罗知道,是这个女人救了她,要不是她,巴罗已经不知道成为森林里面那个烂肉最里面的烂肉了。
所以哪怕那女人让自己去死,巴罗也会同意的。
最多就是质问一句为什么。
“休息一下吧。”
又练了几下后,一旁林立的墓碑之中,一个打伞的身影袅袅而来。
那女人总是这样,打着一把伞,永远都是一副寂静的样子。
巴罗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巴罗对她的称呼只有一个,那就是老师。
女人自称守墓人,继承了守墓人一贯有的沉默,只有在教导巴罗的时候,话才多了起来。
就像是到了饭点,她做好了饭,也只是来看巴罗一眼,并不发一言。
但巴罗知道她的意思,皮肤黝黑的小伙子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血混合物,放下了铲子,朝着女人行了一礼。
守墓人不动神色,转身离开。
“今天和我去一趟圣德里。”
吃饭的时候,守墓人破天荒的开口了。
即便是巴罗这种性子木到极点,手里的勺子也掉到了碗里。
半晌之后,冷静下来的巴罗木讷道: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