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相国尊,迷恋于我们家翁主,方才我就看相国的目光,多次停留在翁主身上,想来此言不虚。”
“你懂什么,英雄爱美人,相国战功赫赫,威振匈奴,我们翁主配相国,那也是绰绰有余。”
“只是可惜啊,相国已经有了嫡妻,总不能还让我们家翁主做小吧?”
“这事儿啊,哪里是轮到你我操心的地步呢?”
“那是那是……”
霍去病脸黑的厉害,边上的李敢忙伸手拉了他一下,可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用手里的剑鞘去砸人。
虽然这几个嚼舌头的官员看起来不过尔尔,打了也没事儿,但是这样的场合,真的太不合适了。
王宫到了,宴会上的菜品,几乎清一色的从长安那边抄过来的,除此之外,还有淮南地方上的特色菜。
宴会吃什么不是重点,重点是李欢刚刚到这里,淮南王就发了一千斤金子作为自己的安家费。
至此,他才知道淮南国到底有多么富裕!
难怪这家伙能养数千门客,闲着无事就修书,最后修来修去,或许是觉得做王的人生寂寞如雪,于是就想着为自己的老爹复仇,振臂一呼,准备造反。
刘陵时不时来向着李欢敬酒,还要欣赏他酒樽里的残酒,李欢真的是被她撩拨得不要不要的,这娘们太会了……
还在淮南国的王公大臣们面前这样来,充满了一种异样的刺激感。
沉醉不知归路,李欢的相国府邸,就在王宫边上,迷迷糊糊的他被霍去病和李敢搀扶着到了卧室里之后,身体像是烂泥一样的李欢立刻诈尸一样的站稳了身子。
这次,胆大如霍去病和李敢,都被吓了一跳。
“马上让人暗中去查,刘安送了多少钱给我们这些部将,查清楚之后,不动声色地来禀报我。”
意识到李欢这是装醉之后,霍去病和李敢立刻拱手领命退出房门外。
李欢看了一眼窗外夜色,眼角流露出一抹怪异的冷笑,金钱最能让人腐蚀,可是刘安大概没想过自己有多少钱吧?
区区一千斤金子,听起来很多,堆放在一起……卧槽,真多!
不过,就这样也想收买自己?
李欢嗤笑了一声,对着房门外边道:“甲金、乙水。”
“主人!”
两座山顿时走了进来。
李欢稍作沉吟:“你二人立刻去看一看府邸上的情况,我相信依照伱二人的本事而言,应该可以找出那些人心怀不轨,是淮南王的眼线,那些人是老实本分之人,此外让白芷过来,我有事情要和她说。”
甲金拱手道:“主人,找出之后,是秘密铲除这些人,还是……”
“先不动手,贸然动手,会让淮南王恐惧不安,先把这些人暗中记录下来,除此之外,还得小心那些隐藏更深的人。”
“主人放心,我等一直做的便是这类事情,自然可以轻松找出那些心怀不轨之徒。”
甲金忙拱手保证着。
李欢微微颔首:“如此,下去便是。”
“喏!”
两人退出后不久,白芷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夫君,妾身正在和府中的仆从训话,你可是身上不舒服?”
“哪有什么不舒服?”李欢轻轻的靠在白芷怀里:“一个人坐在屋里觉得孤独,你来陪我一下,稍后去病和敢儿回来汇报情况,你帮我记一下,淮南的米酒看似温柔,实则后劲颇大,我怕记混了。”
白芷忙吩咐身边从长安城带过来的婢女,立刻去熬醒酒汤。
李欢呼出酒气,不多时候,房门外的婢女进来禀报,说是李广求见。
已经半入睡的李欢一听,立刻坐立了起来,白芷则立刻退到了屏风后边去。
“相国,我军已经安顿下去,将士们从上到下,都已经吃好住好,军中马匹也已经喂足了水和草料,只是大王忽然让人往军中送来了一笔赏钱,数额颇多,将军可领一百金,副将可领五十金,其余的部将依次递减,到了普通军卒手中,也有一千个大钱,末将这才连夜来禀报。”
李欢乐道:“马上去把钱发了,并且从我这里加派下去,多发一倍。”
“啊?”李广万分不解,“相国,这是为何啊?”
李欢乐道:“李将军,苍天大树,都是从内部开始倒塌的,区区钱财,本不足以乱我军心,不过至于为什么,我还是卖个关子,你把这些数目再加倍许,然后宣布大军放假三天,让一路劳累的将士们,也放松放松,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来找我禀报。”
“除此之外,发钱的时候,能多发的,就多发,切记,这个时候,不要计较成本。”
见李广脸上还有迟疑之色,李欢又道:“李将军,切记,马上发钱,连夜发钱,连夜宣布放假三天的事情。”
李广虽然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看李欢颇为慎重的样子,还是立刻拱手领命而去。
白芷从屏风后走出,看着打哈欠的夫君,目中闪过一抹心疼:“夫君,醒酒汤喝下后,可舒服些了?”
李欢点点头,又开始打哈欠。
白芷忙道:“夫君,不如您先上床躺一会儿,去病和敢儿过来了,我叫醒你可好?”
“也罢,淮南王这老匹夫就像是在酒里下毒了一样,去年带兵北征的时候,几天几夜不睡觉,都充满了精神。”
白芷乐道:“酒伤身,又怎么比得了夫君初次北征的兴奋?”
李欢感受着白芷为自己脱鞋洗脚的温柔,一时间觉得自己怎么可以在白芷面前组建什么女团唱跳rap的?
得背着她来,让公孙贺在大将军府邸里弄这个就好,到时候一旦事发,什么都可以推给公孙贺。
死道友不死贫道,简直完美!
李欢方才躺到床上,整个人困意袭来,竟然直接睡死了过去。
又等了一会儿,霍去病和李敢这才来报。
白芷一听,忙走出房门外,就看着霍去病一脸杀气腾腾的模样,李敢脸上的表情,也同样如此。
白芷心中惊呼不好,忙问道:“去病,敢儿,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