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磨牙,这家伙,一到兵营里,亢奋得就跟嗑药了一样。
“那女子我见过,我左右双手能把她丢来丢去的闹着玩儿,就她还想管着我?”
霍去病立刻流露出不屑的笑容来,他指了指报纸上关于东方朔的任免:“阿父,那陛下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李欢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就不能想点别的吗?自己感觉李敢都变聪明了许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去病却完全往另外一条路上远走越远了。
李欢内心都有些担忧,会不会是自己的出现,把霍去病这个未来的军神给带歪了?
要真是这样,那罪过可就真的太大了。
“陛下不灭淮南,为什么还让东方朔去衡山国?这不是让你二人互相呼应,限制衡山王和淮南王?”
李欢眼角微微一凝,思索了片刻,明白刘彻是不想自己仅仅损耗淮南王一家,要连带着衡山王一起往死里坑。
只是……一想到衡山王,李欢瞬间就来精神了,因为这家伙……咳咳,没法说,说出来就不和谐了。
“你仔细想想看?”李欢不想霍去病真的变成了自己想的那样。
“想他娘个腿儿!直接灭了刘安这老杂毛最好!”霍去病一拍脑袋,大叫了一声。
不远处的护卫们都纷纷往这边看了过来,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李欢:“……”内心,坏了!大汉军神霍去病,可能真的被自己带歪了……
“我们分兵两路,明面上打旗帜,实际上突然袭击到淮南国内,突袭寿春,我可以马踏淮南王廷,阿父不是要那个叫刘陵的女人?儿给你绑来!”
霍去病兴奋得哈哈大笑。
李欢无语了好一会儿:“到了淮南国,一切听我的安排。”
“宴会之上摔杯为号?还是使眼色?”霍去病兴奋极了,宴会之上,活捉刘安,岂不更加刺激?
李欢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内心平复下来,不过……霍去病能从报纸之上就看出这点东西来,也说明他变聪明了,不一定就是被自己带歪,大概率是先入为主了。
“不得胡来……”李欢看了看左右,只好把自己和皇帝的计策和盘托出。
“阿父,这是个好计策啊,一石二鸟,还让刘安那老杂毛做了几天皇帝梦?最后都可以活活的气死他啊!可是东方朔那边……”
李欢眼睛眯了眯:“着急什么,不日就会有东方朔的人到了,我们安心赶路就是,如果淮南王真的在这个时候起兵谋反,那不就更好了,我们直接灭掉淮南国,然后带兵凯旋,都不用在淮南这地方苦熬了。”
“阿父,那你说淮南王会在这个时候,和我想到一块儿……谋反吗?”
“不会。”李欢嘴角流露出一抹冷笑:“你难道不觉得,我们此去淮南的路上,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霍去病左右看了看,摇头道:“兵甲已足,攻城器械微微少了一点,可如果我们现场做的话,也是来得及的。”
李欢表情复杂道:“少了刘陵。”
“阿父,你都有了我阿母,还有母亲,其他的姨母,怎么还想着这个刘陵?儿真的不懂,这个刘陵有什么不一样的?难道还能让你上天了不成?”
李欢抿抿嘴:“能不能让我上天,我比谁都清楚……啊不是,你小子,说什么?什么叫做我还想着这个刘陵?”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李欢义正词严:“刘陵一直都为刘安在长安做细作,刺探朝廷的情况,但是我们回到关中之后,刘陵已经不见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你还在想他。”霍去病不假思索道:“不见了的人很多,为什么你单独就想着刘陵呢?我还记得其他的诸侯王世子,也不见了许多,搞得我想打架都找不到人。”
对于这样的霍去病,李欢已经逐渐接受了,反正打了谁,又不用自己去负责,主要是没人敢上门告状……他想去赔偿,也得找到人不是?
“所以,刘陵已经先一步回到了淮南国,而我甚至怀疑,她和母后达成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交易。”
“皇后?”
“叫祖母!”
“祖母怎么可能相信这个人?”
李欢沉思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感觉刘陵可能被你祖母说动了什么,不仅如此,文君在淮南国那边做事情,不仅没有人为难,反而还得到了许多莫名的帮助,这让我们百思不解。”
“她不是秘密去做这些事情的?怎么会有人知道?”霍去病也认真思考。
李欢点头道:“正是因为她是秘密去做这些事情,所以我才怀疑,我们内部有人暗中和刘陵达成了共识,在我们这边,除了你祖母有这个本事之外,还有谁?”
“阿父……”霍去病忽然流露出很内涵的笑容来。
“你这孩子,这是什么表情?”李欢差点一巴掌拍了出去。
“老实说,是不是你已经拿下了刘陵?然后推诿给我祖母的?”霍去病的笑容,已经完全和老司机没有任何区别。
这位大汉帝国的军神,确实已经被带歪了。
“为父虽然战斗力不低,但是刘陵这块高地可不是那么容易攻打下来的。”李欢感叹道:“你还小,等你弱冠之后,你就懂为父这心思了。”
“我要找啊,也得抓几个匈奴公主来给我生崽子才行。”霍去病的审美果真和李欢不一样。
李欢轻哼了一声:“那是你的事情,为父不会干预,但长安成内那女子,才是大妇人,匈奴公主要是敢欺负大妇人,为父可不手软。”
“溺死了就是,谁在乎?”霍去病学着李欢的样子轻哼了一声:“白让我瞎激动一番,不过想到马上就可以去进攻南越,我也是越发期待,阿父到时候可以让我做先锋吗?”
李欢深吸一口气,向着眼前的儿子再怎么说也是能纵横草原、饮马瀚海、封狼居胥的牛人,于是控制住了暴走的情绪,很平稳的说道:“当然……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