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偷偷和李欢说:“这伍被城府很深,世间之人,谁不知李广用兵与陈不识为标杆,他却还一开始故意反驳李广,分明就是为了进一步和李广笼络关系罢了?再者,李广在我大汉军卒心中,地位可不低呢!侯爷,他此举恐怕别有用心……”
“能有什么用心?有用心又能如何?”李欢颇为不在意,端着酒盏,和司马迁碰了一个:“再说了,李广以前就已经吃过亏,这次总会长心眼儿了,你我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司马迁听着李欢这样说,便也就知道李欢已经看出来了伍被的意图,只是,他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李广这次受的委屈,大家都看在眼中。
长城一带的防线,几乎都是他一力支撑,要怪……就真的只能怪李广当年不开眼吧……
“时光一逝不可回,往事只能回味……”
酒醉之后,李欢悠闲地唱了起来。
军中不曾有乐官,李广和伍被、司马迁拔出剑来,敲打着剑身为李欢助乐。
大片大片的匈奴军卒走出军营,都往骊山之下而去,这一幕许多的人都看在眼中。
但是,对于这些处在关中鄙视链底端的人而言,很多的人也都只是看了一下,也不曾放在心上。
苏武、李敢、金骨朵三人的关系发展的不错。
领了军饷之后,就下值往金骨朵家中去了。
金骨朵分到了一套两层的独立小别墅……这几乎也是李欢这一支军队中高级将官的标配。
李敢和苏武作为李欢的弟子,分到的小别墅占地面积比金骨朵的更大,几乎是其的双倍;但是对此,金骨朵不敢有半点眼馋。
金骨朵的妻子是下山的一个村长的女儿,身材高大,小麦肤色,手脚有力,能开军中强弓,绝非是猎人打猎的那种软弓,这也是金骨朵看上这女人的最大一点。
女子能开强弓者,本就稀少,更不用说,她爹还是村长;这就更好了。
“夫君回来了……酒水都已经准备好!”方才开门的妻子看到了李敢和苏武后,立刻从欢快的模样变成了拘束:“失敬了,李将军和苏将军也到了,来人,快些上好酒!”
李敢和苏武微微一笑,向着此女拱了拱手,随后跟着金骨朵在一边上坐下,透过窗户上的玻璃,能看到其他的匈奴士兵们,也正在走近各自的家门。
金骨朵心中有一个很大的疑惑,都已经到了这一步,汉人的皇帝居然都还没有猜忌侯爷有造反之心?
真是太奇怪,太不可思议了,他在草原上坐小王的时候,也曾了解过一些御下之道,李欢这样对待自己等人,他几乎已经做好了要把生命献给李欢的准备,就等着李欢表露个态度……
“两位,我们此番去淮南,难道真的只是保护侯爷的安全么?我总觉得,可能会有点别样的任务在身,若是有的话,还请两位看在我等多日相处的份儿上,告知一二,我也好有所准备不是?”
端起酒来,金骨朵的心思立刻就活络了起来,笑盈盈的看向李敢和苏武两人。
这两人都是侯爷的弟子,真有什么秘密的话,肯定会知道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