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一开始不太懂,后来明白了,现在这个时代大范围的饲养家禽,最容易闹瘟,若真发生了这种情况,大家就可以看侯府怎么干,侯府怎么干,他们就跟着怎么干……
李欢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自己真的成为了长安勋贵们的香饽饽……
只是,这些家伙太麻木不仁了,但凡能在刘彻需要他们的时候,站出来,刘彻也不至于弄出内朝和外朝来。
张汤来访。
只是坐着和李欢喝了一顿酒,感慨了一下人生,然后就离去了。
李欢还以为,张汤会说出点什么别的话呢……
司马迁摸着鼻尖,在一边上往火炉里丢进去些许柴火,伍被打着哈欠,感觉关中的人熬夜真厉害……
“明日就去军营,李广在军营中呆了不少时日,匈奴人对于能得到他们心目中的英雄训练他们一事,极为亢奋。
因此,即将南下前往淮南国这件事情,不仅不觉得抵触,反而还显得很亢奋。”
司马迁说完这话后,伍被打着哈欠,瞬间精神了起来。
“侯爷,匈奴人能在淮南活下来吗?”
“为何不能?你们觉得匈奴人和我们汉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雷被精神头更充足了:“相国,别说匈奴人和我们汉人不一样,就是南北之民,东西之民,都不一样的。”
“谁说的?”李欢也打起精神来。
“这不是自古以来的认知?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所以人就各不相同。”
李欢看着没有遭受过自己精神折磨的伍被,伸手从衣袖中摸出来了两块儿金子,一块大一块小,他看着伍被:“我姑且问你一个问题,伱说我手中这两块金子从同样的高度落地,哪一块先落地?”
伍被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立刻做出判断:“自古以来,皆乃是重的东西先落地,故而下官推测,是君侯左手中的大金子先落地,右手中的小金子后落地。”
司马迁的脸上已经流露出了迫不及待的表情,很显然,这个玩意儿,虽然只是在小范围之内流传开来,但是他也曾经深受其困。
李欢微微一笑,把双手举到同等高度,然后看着伍被,眼角流露出笑意:“那什么,看好了,同等高度,我同时松手!”
“咚!”两块金子同时掉落在木板上,沉重的大金子发出很闷的声音来。
伍被眉头一抖,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李欢把金子往他脚前边推了一下:“感觉像是在做梦吧,自个儿试试看?”
伍被忙抓在手中,然后举到同样的高度,同时松手。
两块一大一小的金子同时落地。
李欢和司马迁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都流露出来贱贱的笑容,然后一声不响的走下了高台,谁都没有出声打扰伍被。
整个夜里,金子落地的声音,似乎一直都不曾停歇过……
越是聪明的人,就越是容易钻牛角尖,卓文君是第一个差点崩溃的活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