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明小财神
- 万历末年的大明竟然五行缺五行,眼看要完啊!五行缺水?没事,我有水泵。五行缺火?勿急,用蒸汽机。五行缺木,没粮食?改良红薯、土豆……五行缺土?这简单,有新大陆啊!五行缺金?不,是五行缺钱,这最好办!源公子就是小财神本尊!从此大明逆袭重振,收辽东,降倭寇,占七海,平五洲……什么都可以有!
- 涅盘鸟
金骨朵睁大眼睛看着霍去病,李欢也觉得这家伙真是有点妖人的感觉。
公孙敖拍着脑袋:“唉呀呀!哎呀呀!我感觉我这些年都活到了狗身上去了,对于匈奴现在的局势,怎么还没有去病看得开?”
李欢用刀子把兔腿割了下来,闻了闻,涂抹一层厚厚的姜汁,果真把腥味压了下去,撒上一层盐巴后,味道就变得诱人了。
“这叫有志不在年高,去病,你代我巡视一下军中,明日天明时分,前后土垒的将士们互换一下,这样大家都能睡个好觉。”
霍去病眼神火热起来:“仲父,明日我能在最前的土台上吗?”
李欢眉头皱了皱:“明日,我亲自坐镇最前的土垒!”
“不可!”
“不可!”
“不可!”
他这话刚出口,霍去病、公孙敖、金骨朵三人就已经齐声反对。
前两者的话语斩钉截铁,后者却满是惶恐。
李欢嗤笑一声:“这不就是了,大军之中,任何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我们不能越俎代庖,只有每个人都发挥出属于自己的力量,军队才能真正战无不胜。”
霍去病略感羞愧:“仲父,是我一直都按捺不住,我以后不会了。”
李欢很吃惊,骄傲如霍去病,竟然会低头,他站起身来,拍了拍霍去病的手臂:“成为一个合格的将领,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不动如山,沉稳如海,去吧,代我巡视一下大军,让兄弟们都抓紧时间休息。”
霍去病斗志昂扬,下了山坡去。
匈奴人的歌舞,持续到了亥时左右,方才渐渐消失,箭塔上的军卒过一个时辰就轮换一次,李欢倒也不担心会有人在箭塔上睡着,看不见匈奴人抹黑杀过来,虽然不敢卸甲,但是却勉强睡了一觉。
只不过,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李欢自己的感觉是一闭眼,就会忽然被自己吓醒,身子一抖,直接就要拔刀冲出军帐。
这种怪异的状况出现两三次以后,李欢就不敢继续睡觉,他在战甲外边披了一件裘衣,活动了一下身体,走出了军帐。
此刻,东方已经开始泛起鱼肚白。
大军营地静悄悄的,远处箭塔上的军卒依稀可见,在上头来回走动,最前沿的火堆燃烧的正是旺盛,土垒之间,也能看到巡夜的军卒抱着长枪巡逻。
“将军!”
李欢这边刚刚走出营寨,亲卫就快步走上前来:“将军可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睡不着,你陪我去走走,不用惊动其他的兄弟。”
“喏!”亲兵举着火把,跟在李欢身侧。
顺着山坡往下走,巡夜的军卒们注意到了李欢,一个个顿时充满了精神纷纷叩肩行礼。
李欢也以同样的礼节回应着。
穿过土垒,来到土台边上,炙热的气息普遍而来,十多个巨大的火堆,还剩下四个没有点燃,三个火堆正燃烧得旺盛。
土台上的负责值夜的军卒,立刻就走下土台,向着李欢行礼。
“匈奴军没有任何异常举动,火堆足够到天亮!”
看着略显紧张和兴奋的军卒,李欢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
他环视一圈众多值夜的军卒:“天一亮,匈奴人就会发动进攻,你们都回去好好休息,接下来,本将亲自为你们站岗!”
众人闻言,一个个面色严肃。
“请将军放心,我等都会睁大眼睛……”
李欢抓起长枪,往前走了几步:“让你们回去休息,你们就回去休息,本将亲自在这里站岗!”
见众人标枪一样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李欢把脸一沉:“怎么?要违抗军令?”
“小人等不敢!”
李欢面色缓和,微微一笑道:“既然不敢,那就回去休息,本将亲自在这里站岗,顺带着观察这边的情况,揣测明日奴贼的进攻意图。”
众多守夜的军卒们,这才回到各自的土台上去。
李欢抓着火把,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蹲坐了下去,手边上放了一只铜锣,他是真的没法再继续睡了。
强大的压力之下,让他随时都会从熟睡中惊醒。
边上,只有一个亲卫陪着。
但这在亲卫看来,却是无上的荣耀。
能陪着主公亲临最危险的地方,以后回去,那都将是自己一辈子的吹牛资本。
人对时间的感觉是很奇怪的;有时候感觉时间过得快,有时候又感觉时间过得慢,可实际上并非是什么时间过得快与慢,而是人自己的主观感觉判断出了问题。
李欢就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他一直盯着前方的火堆,在火光有些黯淡之后,他自己走上前去,点燃了其他的另外四个火堆。
一时间,炙热的火焰翻腾而起,在黑夜里成为了最明亮的光。
天亮了,黑压压一大片匈奴军集结整齐,无须李欢敲响铜锣,因为清晨第一个撒尿的军卒看到主将亲自守夜后,那种极度亢奋的情绪,瞬间就在军中传开。
李欢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得到,自己身后像是有猛虎苏醒。
他登上土台,向着远处眺望,匈奴军确实是一眼看不到尽头,右贤王似乎真的到了。
霍去病吧嗒着嘴巴,对公孙敖抱怨了起来:“你看啊,昨天晚上还说,军中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他倒好了,第二天直接就冲到最前头去了。”
公孙敖哼了一声:“去病,你以后也是要带兵打仗的人,你自己难道就没感觉出来,我们军中从上到下,都发生了很奇怪的改变吗?”
“改变?”霍去病目光发散出去,看着如狼似虎的汉军,整个人也不由得变的肃穆起来。
公孙敖搓了搓手,兴奋得满脸涨红:“老李啊老李,原本以为你对付女人有一手,今日才知,你对付男人,更有一手!”
霍去病舔了舔嘴唇,兴奋的按住了腰间的环首刀:“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也可以去到最前头?”
“一起去!”公孙敖大笑着。
匈奴军阵在距离壕沟一箭之地的位置停住,昨日里吃过了弩阵的苦,他们倒是很长记性。
这时候,李欢看到一个匈奴骑兵缓缓地从阵列中走出,大声呼喊着:“我家右大都尉,请汉军安阳侯李欢出阵答话!”
“来这套做什么?”李欢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但随即让边上的军卒齐声呼喊回应了四个字——“有屁就放!”
匈奴军阵列散开,一个人骑着马走上前来,还不等李欢细看什么,金骨朵就道:“将军,这个人就是右大都尉,他有一手神乎其神的箭术,你千万不要出去和他对话,否则他可能会暗算你。”
李欢笑道:“放心,打仗又不是儿戏,我怎么可能出去和他以命换命?光头强、熊大熊二何在?”
“主公,末将在!”
三人立刻拱手上前。
李欢指着那匈奴右大都尉道:“你们三人等会儿盯准了,只要有把握射死他,立刻动手,不要有丝毫迟疑!”
“得令!”
三人立刻走下土台,李欢挥了下手,亲卫们也随即走了下去,将三人混在人群中,作为掩护。
“老李,你玩真的?”公孙敖紧张不已。
李欢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当初北上的时候,我穿两层甲,现在我穿三层,对面的箭隔着那么远,还能射死我,那就算我的命不好。”
霍去病提了一口强弓:“仲父放心,有我在!”
李欢哈哈一笑,下了土台,他本想大呼一声:“我儿去病,有万夫不敌之勇!”的。
公孙敖眉头紧锁,迟疑了片刻,也急忙跟了上去。
李欢骑着马,缓缓走在土台下边,远眺对面的右大都尉,运足力气,大声喝道:“你要投降吗?若是不投降,呼喊你祖宗作甚?”
“哈哈哈……”
原本土台土垒上的军卒们都很紧张的,可听到李欢这番话后,都忍不住哄笑了起来。
对面的右大都尉脸色铁青,大喝道:“我本以为,安阳侯是一个雅人,没承想竟然如此粗鄙!”
“我安阳侯对待雅人,自然会有雅趣;对待蛮夷猪狗,自然就只能粗俗下流,那只是因为你只配这样对待!”
“奴贼,你识相的话,立刻退去,可保你项上人头,如若不然,只管来抢关,我定要悬挂你之人头与关隘之上!”
“哈哈哈……你好大的口气,你可知我身后有多少兵马?”
“猪狗再多,也照样为人所杀,几万若何,十万若何?”李欢怒喝:“我破河南地之时,曾扬言要脚踏匈奴王的人头,饮马黄河!
只是可恨,你匈奴王别的本事没有,跑路的本事却当真一流,今日若是能踩着你的头,饮马黄河,也算是了却心中遗憾!”
“你找死!”右大都尉果真大怒,李欢这边还没看清楚前方是什么情况,便听到身后传来了公孙敖的咆哮声:“小心!”
一口明晃晃的环首刀,瞬间朝着李欢身侧飞斩而过。
“铛!”那环首刀不知为何,竟然爆开一团火星,朝着李欢面门倒砸了回来。
李欢吓得魂都快飞出来了,就看到一个铁塔般巍峨的身躯,忽然出现在自己身前,一把抓住了那倒飞回来的环首刀!
“嗡——”
环首刀兀自颤动,其上赫然死死的咬着一根箭矢,箭尾同样在颤抖。
李欢双耳一阵嗡鸣的时候,忽然听到霍去病狂喜的大吼:“射中了!匈奴右大都尉坠马!”
公孙敖手一抖,甩掉刀背上的箭矢:“保护将军,上土台!”
众多亲卫簇拥着李欢登上土台,直到这个时候,李欢依旧感觉自己的脑瓜子都是嗡嗡嗡的!
他妈的!
那狗日的——射自己的头!
还那么准!
“谁射中的!”李欢惊魂甫定,转头向着身边满脸杀气的公孙敖震惊之色的公孙敖询问道。
“去病!”公孙敖大声道。
这时候,李欢朝着人群中目光一扫,却没有看到霍去病的身影,公孙敖伸手一指喝道:“箭塔上!”
李欢寻着看去,霍去病此刻都已经爬到了箭塔上,冲着对面的匈奴军大声喝道:“射杀匈奴右大都尉者,霍去病也!”
雄壮的声音,雷鸣般回荡在两军阵前。
汉军齐齐爆发出震天动地欢呼声来。
“真死了?”李欢忍不住追问,心脏突突突的剧烈跳动着。
不等公孙敖或者是其他的人搭话,金骨朵凑上前来,兴奋地看着李欢:“真死了,一箭射穿咽喉,少将军的箭法,神乎其神!”
李欢嘴角疯狂上扬,就在他以为匈奴人会就此退兵的时候,却看到距离最外围壕沟一箭之地外的匈奴骑兵,忽然疯狂的朝着这边纵马猛冲了过来。
”哈哈哈!真死了,奴贼急眼了!”公孙敖振臂一呼:“兄弟们,准备迎战奴贼!蹶张弩阵重新开张,盾兵长枪手,随我上前!”
李欢站在土台上,看着大军迅速进入到作战状态。
对面的匈奴军还没有冲杀到壕沟边上,第一轮呼啸而至的箭雨就已经落下。
每时每刻,都有人从高速冲击的战马马背上坠落下来,尤其是汉军的弩阵、土台上的弓箭手,全部都采取三段射,这就让骑马冲锋的匈奴军,无时无刻都感觉头顶有飞蝗一般的箭雨洒落。
从李欢的角度来看,几乎是无时无刻,都有匈奴军人从马背上坠落下去。
可是,这些人就像是不知死亡为何物一样,无视了身边升腾起来的猩红色血雾,也无视了那些坠马后,还在哀嚎,没有死去,却被马蹄呼啸着踩踏变成肉泥的同伴。
战马嘶鸣如雷,最前一列的匈奴军冲杀到了最外层的壕沟边上,他们无视了生与死,纵马一跃而起。
可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浑厚的破空嗡鸣声传来,有一跃而起,还在半空中的骑士,连人带马变成了肉泥。
壕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填满,汉军怒吼着开弓射箭,疯狂中却又带有理智。
李欢火速后退,来到了点将台上,俯瞰整个战场。
匈奴军杀红了眼,一跃而过的战马,落进了铺满了荆棘刺的壕沟里,没有被雨落般箭矢射死,投石砸死的匈奴人,瞬间感觉胯下的战马痛苦的嘶鸣了一声,尚未察觉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人就被摔下马背,手掌往枯草里一按下,顿时就是一阵剧烈的刺痛下来。
更有甚者,甩落下马背的时候,是头先找地,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脸上扎满了一根根黑乎乎的荆棘刺,鲜血瞬间如同泉涌。
但他们没有痛苦多少时间,就被雨落般的箭矢射死,投石砸死,又或者是……身后纵马飞跃而来的同伴撞死踩踏死!
李欢转身坐下,面无表情的看着整个战场,边上的金骨朵看着这一幕,已经吓得浑身发抖,李欢却敲了一下桌子,发出响亮的声音,吓得金骨朵大叫了一声“将军!”
李欢道:“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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