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床前一瞧,那人额头上的汗珠直冒,面部神情难堪,伸手为他诊脉才发现是心火难消,引起的伤口感染。
“拿剪子来。”她扒开布条仔细察看着。
“剪子。”一旁有人将物品递到她的手中。
她小心翼翼的剪开布条,处理着被鲜血染红而粘连在肉上的纱布。
“给我一盆清水和块毛巾,屋中女子回避。”她一边说着,一边取下纱布。
只见纱布下那小而深的口子周围乌黑,该是不常换药,且不透气所致。
“去找几块清洁消毒过的纱布给我。”她又说着,一旁的人只好照办。
她仔细的替他清洗着伤口,后将脓液挤出,从怀里摸出随身携带金疮药替他敷上。
“照顾的人注意一下他伤口的护理情况,我再开一副清热解毒的方子,按方抓药给他服下,便无碍。”说着,她寻来笔纸写下药方。
“人我也帮你们看了,如若没其他事,请找一弟兄送我下山。”写好药方的她开口说着。
那抓来的两人自然是不愿放她回去的。
竹瓦寨里缺医少药,好不容易找着一个敢医绿林中人的她,当然要把她扣下来了。
驿馆这边,贤王醒来不见她人影,派人四处寻找着,此刻他多希望这个“鸳儿”就是沈清云,最起码让他不必那么担心。
可偏偏她不是,她只是个不会武功的婢女。
“怎么样,找着人没有?”朱贤没好脸色的问着。
她是跟他出来的,若是寻不回人,他两边都难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