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晓得黄蹊和我的梁子是多早晚结下的,但总归是结下的。
我们作为A-211的储备,要和普通员工一样,在其他项目进行为期一年的学习。黄蹊是A-210项目的老人儿了,对公司的各项业务都很熟悉,因为刚升了主管,因此他基本不负责业务工作。公司便派他来带领我们熟悉业务,学习流程,为A-211项目做准备。
黄蹊大概自认为有些功底在身上,因此对于我们这些基层的储备也不是很客气。毕竟实习期就有三个月,这三个月内,基层储备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淘汰率,说白了,愿意走你就走。黄蹊大概也是有这个条例撑腰,天天狐假虎威,惹得许多人不满。
新来的储备基本都是在这个行业里面流转了几年的年轻人,血气方刚,对于恒森的制度和业务其实也早有准备。大家信心满满要来搞一番事业,结果没想到在实习期遇上黄蹊这么个爱找茬的。三个月内,走了一半不说,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吵,和黄蹊杠上的人实在太多了。但偏偏黄蹊又很擅长口舌之道,将责任全部推给人事部,责怪他们用人不善,不够严谨。
蓝优的招聘额每天都在崩溃的边缘,她每天都奔波在面试的路途上,不止一次和我说道:“要再这么下去,我估计我也干不下去了。我上哪里找那么多人啊!”
大概因为我天性冷淡,而又确实觉得不太过分的事情也无需放在心上的缘故,因此我在人群中显得极为淡定。黄蹊说什么我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黄蹊大概觉得我话少又傻,因为对我还是格外开恩,在初期对待我的时候,几乎可以算作“和颜悦色”。但渐渐地,我发现黄蹊的“和颜悦色”有些过于“色”。
我向苏焕表达我的厌恶,我道:“假设以后都是和这样的人共事,我是宁愿饿死的,但想想,咱们家的经济条件有些棘手,目前还是要忍着。”
“不忍。”苏焕道,“宁愿丢了这份工作,只要是不对的事情,你一件都不要给我忍下来。知道吗?”他语气严肃,神色又格外吓人,我于是点点头。
“这种事情不是工作业务上的责任追究,而是人性的无耻堕落。要是闹大了,只能是公司面上去处理,假设公司因为此事处理你,那这个公司也就不长久了。”
“不会吧。”我道,“到头来,吃亏也吃了,工作也没了。”
“所以呀!”苏焕强硬地说道,“你一个亏也不要吃!宁愿丢了一份不值得的工作,也不要让自己吃亏。”
“好。”我点点头。
“真抱歉啊宝宝。”苏焕又突然软下语气来,他道:“假如我有坚实的经济基础,你就不必委屈到想让步。我之前的规划,做的还是不够好。是我没有准备好,就把你带来平成。”
“讲什么呢。”我道,“这是我必须经历的路,你已经给了我莫大的鼓励了。生活总是有计划外的东西,哪里能规划地那样完美。你已经很好了,给我了最好的。”
苏焕面临着毕业,每天都回来的很晚。有时候我加班到深夜,他还发微信说还要一会儿。我常常劝他要么就住在宿舍算了,毕竟来回太麻烦了。但苏焕坚持说我一个人住太危险,于是每天骑着自己的小电驴,穿梭在平成的空气里。
“许久,你今天没有穿裤子吗?”黄蹊在早会的时候做主持,他见我今天穿着一条裙子,于是嬉皮笑脸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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