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帆船密密麻麻往来不绝,上面载着满满的货物吃水很深,缓缓地靠岸或是离去。
敖琨看着这幅繁荣的景象,伸手指着眼前的运河说道:“此河谓‘永济渠’,前随大业四年春正月,隋炀帝‘诏发河北诸郡男女百余万开永济渠,引沁水,南达于河,北通涿郡’①,彼时男丁不足,连妇女也被迫服役,从开工到建成仅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由阎毗负责督建,死伤无算,全长两千余里,可行庞大的龙舟。
隋大业七年,炀帝御驾亲征兵发高丽,所乘龙舟既由此河通过,还曾‘发淮以南民夫及船运黎阳及洛口诸仓米至涿郡,舳舻相次千余里,载兵甲及攻取之具,往还在道常数十万人’,其时江淮以南的役夫和船只以及漕运、兵甲、武器、兵士等都是通过永济渠运往涿郡的,船只相延近千里,往返运输数十万人次。”
“舅父的意思是......?”元龙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些猜想,但是不敢相信,有些迟疑的问道。
敖琨淡淡的说道:“这既是三才之中的‘人河’。”
“啊?”虽说元龙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是经由敖琨亲口确认还是吃了一惊,不由得出声惊呼。
敖琨微微回首瞥了他一眼,眼中精光闪烁,如同夜空中和天上繁星,看的元龙是心惊无比,险些又叫出声来,好容易才将这一声惊叫给压了回去,只听到敖琨语气略带冰冷的说道:“暂且寻个寂静所在好生打坐恢复法力,今夜子时咱们再临河畔......”
剩下的话敖琨并未说出口,但其意思元龙却是心知肚明,今夜子时再临河畔干嘛,还不是封印此河?
敖琨说完了便带着元龙沿着河岸向下游走去,因为身处闹市,二人都未御器飞行,而是以双脚沿河而行,直到出了河间府城,方才寻了一处无人之所在,在岸边打坐练功恢复法力,静待午夜降临。
修炼无日月,元龙入定之后一心沉浸在自己修行的状态中,感觉不到时间的飞逝,忽然敖琨将元龙从打坐入定状态中唤醒,
元龙缓缓收功,睁开眼却见到敖琨正负手立于河畔双目眺望着远方的河间府码头,此时那里依旧是船来船往、熙熙攘攘,大片的灯笼将码头照的亮如白昼,元龙开口问道:“舅父,此时是何时辰了?”
“亥时三刻,”敖琨头也不回的冷冷答道:“距离子时还有一刻钟。”
“哦,那是时候要做些准备了。”元龙一边起身一边应道。
“不必。”
“怎的......”元龙的话刚一出口却忽然的止住了,原因是他发现,此时的运河岸边已经被清理出了一大片空地,并且空地上绘满了密密麻麻的大片咒符,
元龙在崂山派学过“法阵”,元龙知道舅父这是趁自己打坐恢复的时候自己布置了一个阵法出来,虽然不认识这个阵法,但元龙却是能看得出敖琨此时正站在这个“法阵”的阵眼上。
“嘿!”元龙心中自嘲了了一声:“舅父都已经安排好了,看来是用不着我出手了。”
忽然元龙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元龙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随脱口而出问道:“舅父,如果你将此河封印到了‘分水剑’上,那封印之后,这条河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