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男子走后,元龙这才打量着屋内的情景,只见屋内桌倒椅翻、一片狼藉,一位老妇人正趴在炕上放声大哭:“老天爷呀,我上辈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何如此对我。”
小月儿看她哭的可怜,赶紧上前,手捧枣子伸到她眼前道:“婆婆,不哭,吃枣子,枣子甜甜的可好吃了。”
在她的小脑袋瓜里,只要有吃的就不会伤心了。
老妇人渐渐止住了哭声,见是两个小道童,长叹一口气道:“老身家务事让二位道长见笑了,不知二位小道长有何贵干?”
元龙道:“婆婆,小道二人路遇大雨,在贵屋檐下避雨,刚刚那是何人?为何如此待你?”
老妇人十分沮丧:“那是我儿赵六。”
“哦?”元龙更是惊奇“你儿子为何会如此待你?”
“此事说来话长,老身老伴去世的早,只余我与小儿母子二人,但凭着祖上留下的几亩薄田,我一点一点将之拉扯长大,那孩子也一直很孝顺、懂事。可自从前年误交了一班狐朋狗友,就开始整日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还学会了耍宝赌钱,结果越输越多,这不将祖田输光了,家中能当的都拿去当了,今日又夺去了我最后的嫁妆,又拿去赌了,这可是家中最后一点财物了,是我留着准备给他娶媳妇传宗接代的,这让我死后怎么有脸去见列祖列宗啊。”
小月儿见她说的如此可怜,心里十分不忍,拽了拽元龙的袖子偷偷的道:“龙哥哥我们帮帮她吧。”
元龙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小月儿,没办法我们帮不了她,这是凡人间的家务事,她儿子是自己学坏的,又不是被妖魔鬼怪所迷,如果是被鬼怪所迷我们可以降妖除魔,但是自己学坏,我们也无法可帮。”
说完二人一齐动手将倒塌的桌椅板凳纷纷扶起,将屋内的一片狼藉帮着婆婆收拾干净,他二人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收拾完之后,二人转身默默离开了,只留老太婆一人在家默默垂泪,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即使是凡间的官吏也理不清楚家事,更何况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修道之人?总不能把她儿子杀了吧,那样老婆婆连最后的指望都没有了。
当天夜里后半夜,赵六又把钱输光了,垂头丧气的往家走,走到村口枣树下,啪一个枣子砸在了头上,赵六台头一看原来是一只黄耗子,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道:“直娘贼,所有人都看不起我,欺负我,现在连一只黄耗子也来欺负我,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
骂完就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作势要向黄耗子打去。
此时树上的黄耗子却突然地回头,两眼冒出一阵绿油油的光芒,正射进赵六的双眼,赵六瞬间呆住,两眼直勾勾的看向前方。
回到家后赵六就一头栽倒在炕上人事不醒,第二天起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整个人在家里闹开了,将家中衣服被褥扔了一地,桌椅板凳全都砸了,一边闹嘴里还一边说道:“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头戴苇履的小老大!”
老太太吓坏了,这是咋了?拦也拦不住,有好几次还险些被儿子用东西砸中。赶紧叫来了左邻右舍,村中的长老长辈。
众人来到赵六家,赵六一看这么多人,也害怕了,慢慢萎缩至墙角,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他抓住,绑了起来。
被绑起来的赵六还不安分,身子一挺一挺的企图挣脱绳子的捆绑,嘴里还在不住的叫道:“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头戴苇履的小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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