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听陈十二说涉及军务就不做声了。
刘奔虽然嘴硬,但到底只是个普通人,没记下就嚷嚷着招了。
两个腰上别着枪的士兵一左一右将刘奔拖了进来,扔在了地板上,还不等陈伟林发话,他就趴着说:“大都督,我知道错了,这军靴是太太给我的,她还答应了我,只要我把姨太太解决了,把事情嫁祸给我哥,以后大金米行就是我的了,还会给我一大笔现金——”
此刻,真相大白。
陈伟林亲自去林氏的院子把林氏提溜了来,指着地上趴着的刘奔质问她:“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其实陈伟林也没说什么事儿,只是问是不是林氏干的。
林氏看着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刘奔,从地上爬起来抱着陈伟林的大腿就倒豆子似的全说了:“老爷,是他栽赃嫁祸啊!我怎么可能去害烟儿的孩子呢,我自己还怀着孕呢,再说了,管军需的不是您的心腹嘛,我怎么可能接触的到啊!”
陈伟林目光森冷:“我可没说他招了什么供。”
林氏顿时被打入无间地狱一般,全身脱力的瘫坐在地上。
这时候,陈馥郁也闻讯赶来了。
过来的陈馥郁面色有些苍白,看见地上的人,她就跪到了林氏的身边跟陈伟林求情:“爹,娘不论犯了什么错,他都是你的妻子啊!您不顾念娘刚刚小产,也好歹想想外公对您的知遇之恩吧!”
陈十二看够了林氏和陈馥郁的大戏,直接一句话拆穿了她:“小妈小产了?我怎么不知道?那个大夫不是说小产的是馥儿妹妹吗?”
陈伟林回过头狠狠的瞪着林氏,林氏低着头不敢说话,陈馥郁平静的说:“姐姐,任何事情都讲究证据,你无凭无据就血口喷人,难道不怕遭报应吗?”
听见这话,陈十二放声大笑:“证据不就在你们自己身上吗?到底是谁流产来个接生婆一验便知。”
陈馥郁和林氏的脸色都更苍白了。
陈伟林看着林氏说:“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都学会撒谎了!”陈十二腹诽,早就学会了。
林氏摇着头,苍白无力的乞求着:“老爷,这一切都不关馥儿的事,她被奸人所害,我是担心她的名声才这么做的呀!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刘奔贪图大金米行设下的阴谋诡计,现在事发了就全都退到了我一个人身上!”
说着说着,林氏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咬着牙指着刘奔说:“老爷,我只做了隐瞒你馥儿的身孕和背着你卖军需两件事儿!其他的我从来没做过啊,老爷!”
林氏倒是变聪明了,知道把自己摘干净。
但是陈十二也不是好惹的,云淡风轻的在一旁煽风点火:“是啊,隐瞒馥儿妹妹的身孕,让她这么大月份了才来堕胎,好巧不巧还赶上了二妈落水,把唯一的大夫请走了,如果不是我在,二妈贻误了病情,那我的弟弟可就没办法出世了。”
陈伟林本就觉得林氏流产的时间来的太过蹊跷,现在细细想来,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一切都是认为安排好了的,从一开始林氏就打定主意要弄死烟儿肚子里的小生命。
刘奔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背锅,听见陈十二这么说赶紧接腔:“大小姐说的对,这一切都是太太不满姨太太身怀有孕,针对她设的局,我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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