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沁被陈十二这一声“沁哥哥”叫的身子都软了,昏头昏脑的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陈十二。
陈十二接过一看,是一个老式怀表,怀表做工极为精致,黄铜镂空的表身里藏着深海贝母雕刻的小鸟和蝴蝶,一打开怀表,蝶贝小鸟和蝶贝蝴蝶都上了发条自己动起来,从怀表里也传出了清脆悦耳的音乐。
饶是见过世面的陈十二看见这样精巧的怀表也隐藏不住内心的喜爱,陆沁看着陈十二眼神中透露出的喜悦,勾着唇角笑容宠溺。
再说烟儿这边儿。
烟儿从陈十二手上拿了燕窝粥之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往陈伟林的书房去了。
和林氏闹翻以后的这么多天以来,陈伟林一直都是一个人睡在书房,好在书房的卧榻也宽敞,睡一个陈伟林绰绰有余,陈伟林每天都是让旺福把床铺好了自己就过去睡了。
今天晚上,陈伟林意外的没有睡那么早,烟儿看着窗户里透出来的灯光,紧了紧端着燕窝盅的手,深吸了一口气就上前敲响了书房的门。
“老爷,您睡了吗?大小姐让奴婢来给您送燕窝粥。”烟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清脆悦耳。
陈伟林放下了手上的书,揉了揉眼睛说:“进来吧。”
烟儿一手端着燕窝盅,另一只手推门而入,看见半靠在卧榻上的陈伟林,烟儿福了福身:“老爷,大小姐担心您晚上跟她一样没吃好,这是她特意吩咐奴婢去厨房端来的燕窝粥。”
“十二有心了,你放下吧。”陈伟林面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见陈伟林没有要动手的意思,烟儿麻利的把放在一边儿的矮桌放到了卧榻上,又把燕窝粥放到桌上,打开了燕窝盅,一股清香飘了出来。
烟儿盛了一碗温热的燕窝粥递到了陈伟林的手边上:“老爷,燕窝粥不趁热喝就凉了,奴婢一路抱在怀里过来的,这会儿喝温度正好。”
陈伟林听见烟儿说燕窝粥是自己一路抱在怀里过来的,眼色微变,但很快又隐了下去,接过了燕窝粥,一语不发的喝了起来。
烟儿见状不禁着急,要是陈伟林对自己一点儿意思也没有,那即便他吃了药成了事儿,事后也不会把自己留在身边了。
烟儿把心一横,盯着陈伟林放在榻上的书就说道:“咦,老爷这是看的什么书?”
陈伟林头也不抬的喝着燕窝:“《诗经》。”
烟儿眼中充满了崇拜的看着陈伟林:“老爷可真厉害,这么难的书也看得懂。”
陈伟林挑了挑眉毛:“你知道《诗经》?”
烟儿笑着摇了摇头:“奴婢没读过书,但是奴婢原先伺候夫人的时候,经常看见夫人靠在窗户边上看《诗经》,夫人告诉奴婢,她最喜欢的一句是——”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陈伟林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和烟儿说出了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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