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乐鱼有气无力地回答。
她挂掉电话,静静地走到沙发旁,抱着双腿,在地上坐下。余晖转过身,眼睛已经湿润,子渝的眼泪止不住的滑落。贝儿安静的坐在乐鱼身旁。
窗户变得斑驳,一开始只是以为是流了泪,又看了下去,原来是下雨了。她一言不发的走至门口,伸出手,豆点大的雨滴,稀疏砸落。滴在手心里,冰凉冰凉,这样的天气,草地上的人还好吗?凌尘,你还好吗?灾区的人们,你们还好吗?
像是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让她不能喘息,她用手捂着胸口,又一次感觉好疼。
刺猬走了过来,将乐鱼轻轻抱住,任她在自己怀里,暂时的逃避一小会,轻声说道,“你想做什么,我们都陪着你。”
几人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透着窗户,看着屋檐下的两人忧伤的背影,刺猬能感觉到她微微地颤抖,天气微凉,湿气弥漫,空寂的花园在无边的夜幕下,更显苍凉。他用力抱了抱她,想要尽可能给她一些力量,如若不行,就安静的陪着她。
雨很快停了,空气依然沉闷,看来下一场雨水又在蓄势待发。乐鱼转身回到房间,电视上各个电视台都在播放今天地震的画面,震感波及到了大半个中国,紧急启动了一级预案,各个军区部队进行支援救助。
电视上灾区市民,有老有小,站在街头,无家可归,水电中断,通讯中断,山体滑坡,交通阻断……
她感觉自己整颗心揪了起来。
余晖坐在角落,抽起了烟。悄无声息,一支接一支。
学长将大家喝空的啤酒玻璃瓶子倒立在地上一长排,代可可见状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如果瓶子倒了,就说明余震又来了,我们就赶紧到外面空地去。”
“原来是这样。”
子渝也抹了抹眼泪加入到了摆瓶子的行列。墙上的时钟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刺猬和学长倒在沙发上浅浅睡着。女孩们也不愿上楼,只好取了一些户外扎营的垫子,就那样侧躺在地上小憩。余晖和蓝星坐在房门外,抽着烟值夜。
一夜辗转反侧,沉重的叹气声时有时无。天刚泛亮,几人便坐了起来,洗漱后,围坐在餐桌前。再一次打开电视机,电视上灾区比想象中更加严重,大片的泥石流将道路摧毁,有的车辆在行驶途中被掩埋,消防官兵、武警战士连夜到达灾区,在一片断壁残垣中,仔细寻找幸存者,路不通的地方就徒步,失联的村子就盲跳伞,乐鱼呆呆地看着电视上的画面,成都的市民连夜排队鲜血,更多的人加入了志愿者的队伍,捐赠支援。四面八方的大型机械迅速赶往灾区,打通交通……
乐鱼忽然站了起来,“我觉得我们想想,必须做些什么!”众人诧异地看向她,
蓝星很是认同,“是的,我们年轻力壮,又有好的收入。”
代可可指着电视说,“我可以去鲜血,看我长得这么健康。”
学长,“我也去。”
乐鱼低着头默不作声,刺猬缓缓地问道,“你想去灾区?”
余晖猛地抬起头,“你想去灾区?那不现实,即使去了你也见不到他,帮不了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