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睡梦中,耳边又一次响起了刺耳的声响,咚咚~咚~咚咚咚~能感觉到钉子硬生生嵌进墙体的摩擦,周而复始。
她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起身,并未睁开眼睛,却熟练地走到音响前,将音乐的声音调高,然后又一次懒懒地窝在角落。不一会儿刘阿姨照常端着一些餐食走了进来。哗~窗帘应声打开,屋里亮堂了起来。
阳光即将下山,光芒柔和,窗外花园里的银杏树,橘子树冒出了新鲜嫩绿的叶子,随风轻摆。
“阿姨,做事情的时候小声一些,我又被吵醒了。”
阿姨停在房门口,回答的声音略有迟顿,“好的。”
待门关上,乐鱼挪至书桌旁,熟悉而机械地抓着手边的食物,好像食物填进肚子与她并没有直接关系,只为了身体的需求。边盯着电脑屏幕上子渝他们博客的新动态。照片里子渝剪了齐耳短发,配文是:“无暇打理”。乐鱼低头看了看自己一样无暇打理的头发,却是疯一样的生长,自由的没有边际,用手擦了擦梳妆台的镜子,对着镜子比划着长度,令她想起“待我长发齐腰,娶我可好?”,不禁莞尔。
余晖的动态是最近一次的周末财阀课堂,换作了与酒庄有关的红酒课堂。配文:“孩子们,哥哥也在学习哦”。
刺猬放了学长上课时的背影,没有配任何文字……
疼痛感又一次没有预兆的侵袭而来,脑袋里的神经仿佛被打了结,在里面抽搐、肿胀,令她烦躁不安。情绪在体内变成了横冲直撞的一颗球,越是极力的控制,碰撞的力度越大,终于打破了最后的防线。她狠狠地砸掉了手中的笔,在眼前的笔记本上画出一条扭扭区区的线,仿佛嘲笑着她的失控,她怒不可遏,用尽全力扫过整个桌子,噼里啪啦,书本笔筒纷纷摔落。然后疾步走至床边,整个身体趴在床上。
她努力打开了手机上翻看着两人拍摄的照片,手指轻轻的抚摸他充满笑意的眼睛。头痛感却像海边的浪潮未完全消退,第二波更加汹涌而来……拉扯着头发,“阿姨!”
阿姨的手指力道十足,看着窗外嫣红的晚霞,她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想对过往说,“爱他,是过往岁月里最幸福的事”。
药物只是麻痹,睡觉只是逃避,该去面对现实了,她需要在书里找到自己的影子,找到病魔的影子,看清自己,与它来场真正的对话。
疼痛感渐渐缓解,记忆回到当下,现在是,2008年……
时间在乐鱼努力自我救赎的世界里,在子渝冰天雪的林海雪原到春天万物萌芽的原始丛林里,在可可认真学习密密麻麻的笔记里,蓝星长长的毕业论文和实习报告里,在凌尘与余晖特殊对话方式,共同呵护边陲孩子的日子里,悄然过去了很久,很久。
最美人间四月天,中国成为了全世界的焦点,打开电视,奥运火炬手已经在传递圣火,跨越五大洲,牵动着全世界的关注。造型独特的奥运会主场馆鸟巢,根据细胞排列形式和肥皂泡天然结构理念设计的水立方国家游泳中心,成了北京新的地标性建筑。
子渝提着行李回到了公寓,代可可也拿到了新的技术资格证,乐鱼与余晖拍了毕业照,蓝星顺利毕业,刺猬与学长合开了新的训练营,公寓里又回到了往常的热闹气氛。一切都在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余晖为公寓带来了一个新成员,一只乖巧可爱的金毛寻回犬,怯怯地缩在沙发的一角。子渝喊道:“小家伙好可爱!”
可可翻了个白眼,“你觉得这个家里,谁有精力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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