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傅家老宅的客厅里顿时响起一片嘘声。
傅泽佑受不了地抹了抹胳膊,感觉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花翊也惊讶地微张着嘴,有些愣愣地回不过神来。
沐芳菲却毫不在意地扫了他们一眼,哼,你们这些小娃娃懂什么,虽然自己的方法是浮夸了一点,但只要有用不就行了么。
尤其是对于梓依那孩子来说。沐芳菲表情得意,无声“『奸』笑”着。
果不其然,苏梓依一听沐芳菲这么说,当即就心软了,何况她先前就答应过沐芳菲,要陪她一起做美容、学『插』花,还有跟那些夫人太太们聚会。
参加晚会应该也算其中一项,而且她之前也陪傅熠城参加过一次,说来也算是有经验了,倒不算太为难。
但苏梓依自然也明白自家这个婆婆先前的哭腔是在跟自己演戏,毕竟她之前就捉弄过傅先生和二哥。
不过苏梓依并没有打算拆穿她,反而像哄小孩子一样,软了声音道:“妈,您先别着急,我不会抛下你,肯定会陪您去的。”
“太好了!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啊,妈明天晚上去你工作的地方接你!”
沐芳菲一锤定音,眯着眼睛的模样像极了一只狐狸。
这些日子她已经『摸』透了苏梓依的脾气『性』格,对于珍惜的亲人,自家这个小儿媳『妇』向来格外容易心软。
套路不怕俗,关键效果好就成!
“嗯。”苏梓依点点头,眸底带着无奈的笑意。
返老还童说的大概就是如此吧。
“那妈就不耽误你工作了啊。”
沐芳菲准备挂电话,下一秒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补充道:“对了梓依,你和熠城去拍婚纱照的时候,记得提前给妈打个电话啊,妈也去现场看看。”
“婚纱照?”
苏梓依轻拢了眉心,有些不解自家婆婆怎么突然提起了婚纱照?
沐芳菲笑道:“对啊,你和熠城不是要举行婚礼了吗?那肯定会拍婚纱照呀。”
“婚礼……”
苏梓依抿抿唇,昨夜那些零星细碎的记忆开始慢慢在脑海中聚集,隐隐约约地想起了昨夜的一些经过。
她昨夜被傅先生『迷』得晕乎乎的,似乎真的答应了他什么事情来着。
唔,果然是男『色』『惑』人哪!
苏梓依窘得一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有些无法面对这个事实。
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的嗓子有些微发干,语气十分不自然,“呵呵,对,举行婚礼是该拍婚纱,那妈,到时候我再联系您。”
“诶,好,不要忘了啊。”沐芳菲叮嘱道。
“嗯,您放心。”
挂断电话,苏梓依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鄙视自己的同时又格外苦恼。
看来她得向傅先生问问清楚了,否则到时候大家都在紧锣密鼓地帮自己和傅先生筹备婚礼,她这个当事人却一脸懵『逼』,那不是闹了个天大的乌龙吗?
中午,森林名苑餐厅。
“熠城,昨晚我……”
苏梓依小脸皱成一团,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原本她是打算开门见山的,可是一提起昨晚,她就想起了自己的疯狂和“放浪”。
这些日子以来,她明显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上正在一点点地发生变化。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越来越『迷』恋和依赖了。
不仅是心,还有身。
想到这里,苏梓依顿觉好羞耻,脸蛋上迅速泛起两朵红晕。
“梓依,怎么了?”傅熠城看着面前欲言又止的小女人,好笑地放下手里的筷子。
“我……”苏梓依咬咬唇,下定决心,“熠城,你昨晚是不是问过我举行婚礼的事?”
傅熠城闻言眸光微闪,黑眸深深,闪过一缕精芒,尔后不动声『色』地点头,“对呀,你答应了。”
苏梓依:“……”果然如此。
不过答应了也没什么,当初提出不举行婚礼,也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和傅熠城之间没有爱情,婚礼对她而言,可有可无。
而今,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意,明白自己是爱这个男人的,所以,当她从沐芳菲那里听到婚礼的事情,内心深处其实是喜悦和期待的。
“老婆,我一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耀眼的新娘子。”
傅熠城眼眸深情,眸底仿佛已经倒映出了苏梓依穿着洁白婚纱甜笑着站在他面前的样子。
素来低调的他,正在进行一个最不低调的计划。
苏梓依并没有联想太多,只当他是在向自己许诺。
不过这个诺言太过浪漫动听,苏梓依不禁微微沉醉,水眸弯成一弯月牙儿,唇角勾起甜蜜的弧度,轻轻地点头,“嗯。”
他相信这个男人。
何况,只要新郎是他,她就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子。
傅熠城看着她的笑脸,心里某个地方似乎被羽『毛』挠了一下,痒痒的,有什么开始蠢蠢欲动。
“啊,对了!”
苏梓依忽然惊叫一声,“我跟浅浅约定过,以后我和她俩之间无论谁先结婚举行婚礼,另外一个都要当伴娘的。”
傅熠城刚萌芽的**被这么一叫,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准确来说,是被吓的。
不知道男人的小兄弟最受不得惊吗?
无比怨念地瞅着面前正急急忙忙掏手机打电话的小女人,见她正兴冲冲地跟电话那头的唐浅说当伴娘的事情,傅熠城无奈地抚了抚额。
算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默念了好几遍,他才压下内心的躁动,低下头继续吃饭。
良久之后,苏梓依电话讲完了,心满意足地收了手机。
“熠城,伴娘定了,伴郎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原本我想请顾瑾来着,可是他和浅浅一向不对付,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也没什么其他的男『性』朋友了,所以……”
苏梓依用手支着下巴,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傅熠城。
哼,看来顾瑾那家伙的地位还挺特殊啊,居然是他家傅太太唯一的男『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