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对顾家,看着顾冬棋和顾曦的墓碑,之前他们对她哪怕有再大的恶意,好像都恨不起来了。
“将军素来温柔,少有这样的感慨。”白珏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看她悲凉的神色有些心疼。
天空飘着细雨,二人撑着一把伞从原路返回。
顾婉卿问,“白侯爷如何了?”
“父亲受了伤,已辞去官职在家休养,今后应当也不再过问政事。”
“你会告诉他白凌的事情吗?”
白珏疲惫地摇摇头,“兄长不愿以白凌的身份回来,也不想见别人。就当原来的白凌已经死了吧。”
“那也好……”顾婉卿挽住了白珏的胳膊,用侧脸在他的衣料上蹭了蹭,感觉安心了很多,“白珏,那你去看过太子殿下了吗?”
白珏抓着的伞柄的手有一丝收紧,“没有。该说的话,我上次在牢中已经说过了,他从来也不想见我,只是思念兄长而已。但兄长也不会见他。彼此都不相见,算是现在最好的局面了。”
……
初冬时节,新皇正式登基,废黜了以前的部分旧制,沿用了一些容鹤监国时改善的制度。
譬如,减少祭祀活动,不再推崇以活人为祭品的祭祀,也不再设立天师的官职。
若放在以前,百姓门和官员们一定会极力反对。
但这几年因祭祀闹出来的风波大家也都看在眼里,也的确没有因为天师的多少行为得到改善,反而是一向被天师称作是扫帚天星的顾婉卿,立下了不少战功。
这似乎也在提醒着人们,要好好生活也会有希望,并不一定要常常将神明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