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珏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就能让整个炎安城闻风丧胆!
有人说他命格好,也有人说不好。总之这样的人,是不敢轻易招惹,更别说把女儿嫁过去了。
传言说,他娶过很多房夫人,后来都莫名暴毙,都是被他活活打死、折磨死的。
也有传言说,他从没近过女人,未表忠诚无心旁骛,早就挥刀自宫了。
但是顾曦的亲生爹爹,也就是顾婉卿的二叔,偏要把女儿塞过去,做偏房也可以,顺个大富大贵的命,能让顾府的生活也改善一些。
更奇葩的是,这一家子,除了顾曦和顾婉卿,竟没人站出来反对。
顾婉卿也不是那种听信谗言的人,和白珏素未谋面,不好执一面之词。
她唯一反对的理由,是姐姐不愿意。
顾曦早就和李家公子定了情,和李家公子互通款曲的那段时间,是顾曦最开心的日子。
顾冬棋把这个可怕的想法转达给媒婆,扭了半天,媒婆才敢战战兢兢上门去说亲,只一炷香的功夫就回来了。
媒婆的脸色像是见了鬼,说白二爷一口答应,挑个良辰吉日,会前往顾府下聘。
得知此事的顾曦,哭了三天三夜,给李家公子写了很多信,每张信都晕满了泪痕。
顾婉卿前不久正从边疆返回,得知此事后就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帮姐姐。
她不可能看着姐姐郁郁寡欢,因心痛暴毙的。
顾婉卿道:“一切有我担着,虽然我是个小将军,也没什么权利,但对付个白珏,还是绰绰有余。今日,我就刺了他一剑!我自己还不是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吗?”
“啊!”顾曦大惊失色,“你当真伤到了他?”
顾婉卿真诚地点头,“当真。”
顾曦站起身,来回踱步,鞋底都快磨出火花了。
“我可听说,他是个特别记仇的人,你和他正面冲突就罢了,他仇家也多,不一定会执着你。但是你让他受了伤,让他损伤了颜面,他挖地三尺也要将你找出来的!”
顾婉卿翻了翻眼皮,“这么说,我当时要是让他刺我一剑,他反而大慈大悲把我给放了吗?”
可她本来的目的就是要去伤他的,若是无功而返,那她自己才是丢人!
不过,现在也够丢人了。
顾婉卿还没敢告诉顾曦,她还有个探子若红丢在了白珏那边,只怕说了,顾曦会当场晕倒。
顾曦道:“要不你先避一避吧,大不了我就上花轿。”
顾婉卿安慰道:“姐姐莫要着急,我要是真的被他挖地三尺找出来,大不了我也给他刺一剑,大家也扯平了。”
习武之人,挨一剑有什么要紧。
顾曦连连叹气,玄茗送来了清茶给她安安神,才勉强没有晕过去。
虽是安慰着顾曦,但顾婉卿心里也犯嘀咕,对白珏将来的未知举动,有些犯怵。
……
俗话说,好的不灵坏的灵。
这句话在顾婉卿这里十分受用。
次日,炎安城的百姓们晨起便知道了一件事情——
白府二公子白珏,正满城通缉昨日在清河畔行刺的刺客。
昨日白二爷是替皇上押送什么重要的东西去边关,回来时就遭到了伏击,被数十名刺客团团包围。
在白二爷的奋勇顽抗下,将刺客杀尽。
只有这些刺客的一名首领逃跑。白二爷也因此受了重伤。
皇上便下令一定要追查到所有刺客,那个逃跑的刺客抓到了便是要诛九族。
“纯属放屁!——”
玄茗手拿告示,另一只手狠狠拍向桌面。
亏得是顾府的木头极好,否则也挨不住玄茗的这一掌。
“玄茗,注意素养,你是姑娘家,不好把屁啊屁的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