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天峰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紧紧护住自己,指着那四个看戏的护卫队破口大骂。
“莫不是尔等想要包庇这个废物,你们,你们当真是反了,我凤翔城的规矩管教不了你们了是吗?”
那四个护卫也是一脸的为难,严天峰是个狠人,他不仅狠,还很小心眼,要是被他惦记上,只怕后面的日子可难了。
谁让他是代理院长那一派的,整个律正院大半已经换成了代理院长的人,很多事他们要办都得看那些人眼色,他们也不想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
“兄弟们,我懂你们的,锁我吧,按照法规,我打人,就他这点皮肉伤,不过也就是半个月的劳改而已。”
林源也不愿看到兄弟们为难,到底都是维护过他帮过他的,他也知道他们的处境,院长不喜管理,在百年前闭关便将事务交给代理院长孤长鸣,孤长鸣是个什么人,林源不想去评价,但指定不是什么好人。这百年间,孤长鸣明里暗里把自己的徒弟塞到律正院里,开始也是一些普通职位,后来很多重要的职位都被替换上了他的弟子,而且大多数都是狠角色。后来越来越多的人为了生活依附到他那一派。
经过百年,这律正院大部分人都会死孤长鸣的门生弟子,就连最铁面无私的巡逻队也被逼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孤长鸣的人,认为法不外乎人情,其实就是私相授受,欺软怕硬。另一派便是将法执行到底的沈一星一派。
“严天峰,别以为代理院长还能只手遮天,院长出关了,迟早就会肃清律正院的歪风邪气,你嚣张不了多久的。”林源冷笑着说道。
要天晴了。
“别说臭小子,还是有点骨头的。”元灏老祖压根没料到软软诺诺的林源会冲上去教训严天峰,看着他那么狠那么勇,没忍住嘴角上扬了,这误打误撞收的徒弟也不算太差嘛。
“这还真是母猪上树了。”月风清也感到意外,从一开始观察林源这个人,他基本上也把他定义成废人一列,在他心里,一个软弱怕事的人等于废人。
“老家伙,你这捡的茅坑石洗干净了,也能算得上一块石头。”
“滚。”元灏老祖白了月风清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来,这坏胚子就是一肚子的坏水,还没文化,恶心谁呢。
你才是茅坑石,你全家都是。
“按照职位,阿语,你接手这事,陈述给严天峰听,让他这个尸位素餐的家伙记录。”
林源一脸的浩然正气,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他不再畏缩,他得变强,保护疼他爱惜他的师父。
“是。”阿语微微张嘴,却也么说什么,低头领了命令,那个叱咤风云的少年人回来了,他也替他开心,诚心地希望他能开开心心。
“你等着。”严天峰瞪着圆滚滚的眼珠子,咬牙切齿地放狠话,却还是忍着痛苦提起笔来,誊写林源的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