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肖宇眼里的是一座装修辉煌的城府,落款是“胡府”,门上贴着红字白底的囍字,门两边还贴着婚嫁对联,白色灯笼上也贴着囍字,只不过那囍字看着很苍白。
他踏在印着红色囍字的白色长毯上,每一步他都感觉在奔向鬼门关。
“夫君,你愣什么呢?快进来呀。”阿奴拉着肖宇推开那扇吱吱呀呀的大门。
在两人进入大门后,那扇门似乎自动合起来了,还听到了挂上插销的声音,他往回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再看,还是没有。
闹鬼才是正常的。肖宇不断地安抚着自己,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
进门就是大庭院,院中布局看得出来未成为阴宅钱的主人还是挺有雅致的,那堆砌着一小片的假山竹林倒是显得略具风骨,青石板间隔的路,小草从缝隙上疯狂地生长开,却也被修的不影响人行。
假山似乎还引来了流水,环绕而生的池子里流淌着活水,还有几尾鱼儿在水里畅游,假山之上的流水滑落,水声溅起的嘀嗒声很是悠长。
“姥姥当真好生雅致,这院内还栽种着这样的名花,牡丹乃是花中之王,养得这般国色生香,定然是用心栽培过的。”
肖宇置身于这个微暗的院子里,看着这院中的摆设,一度以为自己眼花,这分明就是一个精致的别院,怎么回事鬼屋?
“这花色娇艳得很。”
“是呐,姥姥说了这片花养得好,是因为肥料选得好,都是些负心的男人,以血肉为养分,花岂能不开得娇艳。”
阿奴就像是说着家常话一般,神色里好带着微微的炫耀之意。
手触碰到花瓣的肖宇瞬间收住了手,心一颤,他这该不会也要成为这花肥了吧。
“呵呵,这养花的方式还真的奇特啊。”
“是呀,姥姥说,这是她养花的独门秘方,将那些负心的男人做成花肥,就像是姥姥常念叨的那句诗那样,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阿奴接过话,语气很是欢欣,她拉着肖宇的手,似乎感觉到了他的不适应,关切地询问着。
“夫君为何大汗淋漓?是这天气生热吗?”
“非也非也,只是看着娘子人比花娇,为夫心神荡漾,体温上升了不少,导致流汗,无碍无碍。”
肖宇伸手假装不留痕迹地抹一把汗,若这姑娘真的长得这般貌美如花,他也就认了,可她不是啊,这真的要做花肥的节奏呀。
“是么?”
阿奴娇羞地以衣袖遮脸,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她声音轻柔得很诱人。
“夫君坏坏,只要成了亲,阿奴就是夫君的人了,到时候夫君要阿奴做什么都行。”
“是么?”
此情此景,本该是良辰美景美人儿的花前月下,奈何天公不作美,给了他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肖宇旺盛的求生欲促使他只能强颜欢笑,轻轻抬起阿奴的下颌,眨眼。
“当真任由为夫处置?”
“夫君坏坏。”阿奴低头,脸红的几乎要滴血,她娇羞地转身,迈开步子向前走。
一步三回头,看了肖宇一眼,就低头,整个人都娇羞得十分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