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如白驹过隙,一溜烟的时间便已是日落西山,人头攒动的市坊也慢慢走向寂静。摊位前的人群也慢慢散去,一个个拉长的影子走向落幕。
我将厚实的账本说好,轻轻推醒了劳累过度睡过去的楚尛辞,看着那惺忪的眼,笑着说,“小哥哥,辛苦啦!我们收摊了。”
楚尛辞尴尬地揉了揉眼睛,同时动了动酸痛的胳膊,微微低头,“抱歉,我太累了,没完成的工作你可以扣工资。”
看着这个傻不拉几的,还真诚请求扣工资的少年,我扑哧笑了出来,“小哥哥,是我不对,这么高强度的工作量,是我失策了。这账本我甚是喜欢。”
楚尛辞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扬起头轻轻咬着嘴唇,“这还好,就是我没吃饱没力气了。”
“给。”苏白烤了一大把的香肠放在桌子上,笑着说,“是我欠缺考虑,把午餐给落下了。来,吃吧。”
“我可以吃吗?”楚尛辞心里默默地数了一遍那盘子里的香肠,足有十根牛肉肠,这算下来就是两个金币,他心里震撼,手没敢动,“我没钱。”
“这是工作餐,好好吃。”苏白看到了他的局促不安,笑着解释说,做他的员工不说其他的,管饱那是必须的。
楚尛辞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苏白,怯怯地说,“两个金币一顿工作餐吗?”他还是不敢相信。
“不是两个金币,这在我眼里就是十根牛肉肠,一份工作餐无关于钱,不支持折现哦。”
苏白从不吝啬,因为他明白孤儿的痛,他不是同情心泛滥,只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尽可能对自己员工更好些。
楚尛辞对着苏白深深一个鞠躬,低头那瞬间泪水汹涌而下,从楚家覆灭到他流浪的这三个月,他也没哭过,因为他不相信眼泪会带来同情。
其实,流泪也未必软弱,只是在恰当的时间让心好受点。
“哭吧。”苏白抹去他眼角的泪水,一把抱住这个八岁的小男孩,像大哥哥一样拍着他的背脊,轻声安抚着说,“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哭一场酣畅淋漓,挥别过去,只要你不嫌弃,这里永远都是你家。”
“呜呜……”楚尛辞终于没忍住哭出声来,把这三个月以来的委屈悲痛都发泄出来,他抱住那个温暖的怀抱,哭一场。
不过很快楚尛辞就扬着笑容离开苏白的怀抱,声音沙哑却很真挚,“老板,我楚尛辞今生今世都将追随在你身边,还请老板不要嫌弃。”
“我当然嫌弃了。”看着楚尛辞微愣又欲哭泣的表情,苏白轻轻弹了弹他的额头,笑着说,“我不需要附属品,我要的是一个有些有肉的员工,员工与老板从来都是平等的,记住了哦,你付出了劳动获得报酬是应该的,没有尊卑,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做朋友。”
听着苏白这一番话,楚尛辞眼睛瞪得老大,这思想这观念刷新了他的世界观,从来,这员工于老板而言,都是尊卑分明的,老板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所谓的雇佣关系,就是另类的奴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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