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没有。”明越瑜心虚地辩白着,那一句句污言秽语落入心底,这是他说的没错,可从旁人嘴里陈述出来,他觉得羞红了脸,他满心愤怒,不时观察着明丰的情绪,看到那逐渐冰凉的表情,他感觉自己比死还要恐惧。
于湖州听着牧离渊那尴尬难为情的陈述脸也是发黑,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调戏,而且言语里全是对妇女的歧视,他很刚才为何不直接定罪,这男人竟能无耻到这个地板,还真是伤风败俗。
“大人冤枉呀,小儿,小儿他就是被之前打得脑残了,对,就是脑残了,才说出那样的话来,求大人明鉴。”
明丰跪地,额上冷汗淋淋,这一番话从牧家小公子嘴里复述出来,就不是一般的污言秽语了,这摆明了说就是你儿子图谋不轨。
“来人,给我狠狠地打。”牧离渊陈述着,这说着说着还得像模像样,这种命令他还没下过,学着那凶狠的语气囔囔着。
这一切在众人听来甚是搞笑,看着兢兢业业百分百还原憋红了脸的牧离渊,众人心里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翩翩公子。
“那个他就是这么说的,我模仿不出来,这以多欺少的仗势欺人事儿我没做过,发号施令这些就不熟练,还请大人莫要嫌弃。”
牧离渊咳了咳,抿了抿嘴唇,咽了咽口水滋润那微微沙哑的嗓子,他作揖,一脸歉意。
那以多欺少,仗势欺人的评价听得众人那是一个酣畅。
“这仗势欺人的狗东西,我可是听说了,王大娘家的女儿就没少受到这狗东西的侵扰,一个劲死皮赖脸的蹭,还把王大娘摊给砸了。”
人群里一人诉说着明越瑜的罪状,他声音不小,牵引起一波讨论。
有人好奇问,“就是买粥的那个王大娘吗?她女儿小艾是长得真俊,别说,我看着还想给我儿去下聘的。”
“就是买粥的王大娘,没见这几天都没出摊了吗?听说呀,那滚烫的粥就那样洒在大腿上,这一片肿烂,走路都困难,唉。”
“造孽呀,这姑娘长得俊也不是什么好事,贫家女,唉!命苦呀。”
“你们都闭嘴,我才没有呢。”明越瑜挂不住了,他大声吼着,“都是那个贱蹄子勾引我,长得一脸的狐媚劲,骚得一匹,自己送上门,我明越瑜嫖娼有道,钱我都付了,你们这群贱民凭什么议论我。”
“闭嘴。”
于湖州和明丰同时喝住了明越瑜,于湖州那脸上挂不住愤怒,这案子是没落到他头上,不如直接行宫刑,那姑娘跑到衙门诉状,这话还没说就给人给架走了,听说是给了笔封口费。
“都安静,案件以外事宜不必讨论,牧公子请继续。”
于湖州冷着脸,那眼睛就瞪着明越瑜。
牧离渊礼貌地点头,继续说着,“明大少爷发号命令后,那十几个家丁就蜂拥而上,那阵势,换是一个普通人早就成了肉酱,幸好苏老板这一身的好武艺,才幸免于难,就是自卫还手过度把这些大汉都打残了,大人,不过牧某认为,这苏老板也没错,就那些大汉倒地了还爬起来战斗,苏老板不卸了他们手脚,就怕这架打到现在都没完呢。”
这么明显的维护,明丰痛恨不已,得罪了白家,陌家,现在连牧家也是得罪上了,他也只能豁出去了。
“大人,草民反对牧公子的陈述,牧公子的陈述里全带着他的个人评价,草民认为不妥。”
“本大人倒是觉得牧公子这一番话如雷贯耳,这评价十分中肯。”
于湖州算是彻底与明丰撕破脸了,得罪一个不落着好的明丰,除去一个人人喊打的败类,又能赢得白家陌家牧家的主意,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