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鸡们一个个流着油,玩命地狂奔,然后大半个小时了,还没走完一圈,一千米都没跑完,这速度堪比龟速。
“苏白,学会没,象走田字格,不能过河,马走日字格,可以过河。”我先是拿着棋子示范给苏白看,又讲了一遍。
苏白点点头,脑子是个好东西,他智商不够,记忆力来凑,一下子就记住了。
“车直来直去,畅通无阻,士只能在那个米字格活动,帅也是,然后是炮,炮要隔山打牛,也可以过河,最后是兵卒,这要过了河才能左右移动,而且每次移动只能是一格嘛。”
“脑子不怎么行,寄东西还可以。”我点点头,很满意苏白这个学徒,但是不代表我会让他的。
“将军。”我的炮很轻易地便隔着象将他一军,占得先机。
然而我的炮出师未捷身先死,那过河的马折返回来,一个马蹄就把我炮给毁了。
“怎样?”苏白心思缜密,这点伎俩怎么躲得过他的火眼金睛。
可我还有车守着呢,吃马一匹,继续长驱直下,苏白虽然算计了一番,奈何新手套路不熟,还是落了下风,相继被我砍掉马仔,毁灭炮弹,逼死车。直捣黄龙,取下帅的项上人头。
苏白也没有过多的失望,反而是更加积极,连大鸡也不管了,摆好棋盘又来一局。
“没有赌注怎么好玩?阿蛮你觉得呢?”苏白捏着那只卒,笑着说,笑容里隐隐带着些奸笑。
旗开得胜的我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想我国小三年级还拿过国际象棋大赛亚军呢,额,当时参赛的就两人。
“你想赌什么?”
难得苏白主动要求赌注,他必有所求,面对未知的索求,为了避免流血事件发生,最好还是先清楚明白地说出条件来。
“很简单,我就要一些压线粉,那种不掉色的,压马路的那种,要白色的。”
苏白倒是直接,不过不得不说说明聪明了一回,用压线粉框起来,像棋盘那样也很不错,这样就能规范大鸡的行为了。
可他依旧没脑,和我棋盘上战斗不是十拿九稳的输吗?还不如直接问我要,我最多也就抠门点收点费用。
我思索了一番,最后也没想到苏白有什么是能够给我的,就看着他,摇了摇头,“你有什么可以输给我的?”
自信过头的苏白似乎忘了自己好像一无所有,除了身体,他还有什么可以输的?
他摸了一把脸,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说的就是他这种大无畏的牺牲者,他撸起袖子,硬着脑壳说:“我若输了,陪睡三天如何?”
想他虽然只有十二岁的身体,但他心里年龄也有十八了好么,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性,明知阿蛮看他跳舞那会都跟色狼似的,一副傻傻的笑容。
出卖身体换压线粉,他怎么觉得自己很无耻,阿蛮还是个满脑子情色的坏小孩呢,他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刚说完脑子做了剧烈斗争之后,肠子都悔青了。
“成交。”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这送上门的福利不要,我还是腐女阿蛮吗?苏白虽然未张开,但是身体好呀,抱着睡一定可以很香。
“那来吧。”苏白看着棋局,又将一切抛诸脑后了,想象着自己就是那棋盘上的帅,指点江山,号召千军万马。
两军对垒,步步为营,急功近利实乃兵家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