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一艘艘已扬帆起锚驶出码头海港朝远处海面远去的战船。
望着战船上那一个个顶盔带甲的军中悍卒,岛上子弟们,码头上的百姓们不知道是谁突然的就想起这首林夕操练三军时唱的秦风·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听着身后传来的那震天般秦风·无衣歌声,听着那其中夹杂着的低泣声。
林夕笑了。
一战功成万骨枯,如果真的需要鲜血来唤醒大宋这已经有些麻木不堪的汉儿之气,林夕希望从此次开始。
“传令下去,全军全速前行。”收回思绪,林夕对站在身后的张三憨直接下令道:“沿途如遇堵道不让商船,击沉。”
“诺。”
“林小子,”听到林夕下的命令,看着快步跑去传令的张三憨身影,文彦博心里一惊,连忙开口道问道:“你这是……”
“来人,给本帅把文参军拉下去重打十军棍。”抬手打断文彦博的怀疑之话,林夕面孔一板,冷声说道:“下次再敢目无军法,本帅斩了你的项上人头祭旗。”
“林小子,你……”望着扭着自己胳膊的两个执法校尉,望着他们脸上那冰冷的神情,文彦博心里一急,连忙看向林夕说道:“林小子你要打老夫也得有个理由不是,老夫怎么的就目无军法了?”
“拖下去,打。”看都懒得看文彦博一眼,林夕朝那两校尉一挥手说道:“重打。”
“林小子,你…你这是公报私仇,老夫要……。”
“闭嘴,再敢啰嗦,再敢质疑元帅之命,砍了你。”听到文彦博这叽叽喳喳的威胁的话,拖着他的其中一个执法队的指挥使开口嘲讽道:“亏你还是个叁赞军务的参军,难道你不知道大军行进后便不能再论亲疏关系,对于元帅只能称为元帅而不能称呼其他,
你说你犯了啥?”
“这……。”听到执法校尉的话,文彦博有些傻眼,可也不在挣扎,可心里却是有些懊恼。
自己怎么的就忘了林夕林祸害这货只要一领军便什么都按战时的军纪要办事呢,自己这……
文彦博感觉老夫很无奈。
“林小子,高。”瞥了眼被拖下去打军棍的文彦博,扫了眼自己的周围,韩琦脚步轻移,挪到林夕边上压低了声音,背着众人一竖大拇指笑道:“你小子这招杀鸡儆猴用文彦博这老货来还真的是高。”
“是吗?韩老头我本来是想用包拯的,可结果老文那憨货却先跳出来了,你说我有什么办法。”白了眼凑到自己边上的韩琦,瞧着他那老狐狸‘我看穿你了’的眼神,林夕淡淡一笑,也是圧低了声音说道:“难道你不希望我揍老包他一顿?”
“这,当然希望了。”看着林夕那不怀好意的微笑,韩琦感觉背上有点冷。
这都快两年了,可这林祸害为什么还记得那天自己三人私下分他词稿,然后自己跟文彦博都挨打了而包拯却没事的事。
这是记忆力太好还是太记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