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怎么打?”
放下手里的望远镜,望着刚从府州那边赶来的林夕,张牛儿眼里有些兴奋把问道。
“呸。”
“把望远镜给我。”吐掉嘴里含着的草根,林夕真的想把这货拉过来揍上一顿,自己这才刚刚过来,生番到底来了多少人,到底是个咋情况都不知道,你就问我怎么打。
这脑袋里是没有装脑子吗?
“哦。”摘下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递给林夕,张牛儿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也知道自己急了点。
可一想到自己这近一年来在这些生番手里吃的亏,张牛儿这牙啊是恨得咬得咯咯的响。
接过张牛儿递过来的望远镜举起放到眼前,看着镜片尽头那黑鸦鸦,身穿破破烂烂,麻布也有,兽皮也有,甚至裹着树叶正朝自己等人这边奔袭而来的生番们,林夕有些傻眼。
尤其是看着他们手中拿着,挥舞着的那些杂七杂八,形状各异的兵器还有那光着的脚板。
瞧着他们那迈开大步也不怕扯到蛋,大大咧咧,嚣嚣张张,吵吵闹闹王八之气四处迷漫的样。
这是想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吗?
放下望远镜,愣了好半会儿,深吸了口气,林夕扭头朝身后的侍卫下令道:“传本候命令,让兄弟们都准备好,等他们全都进入阵前百步之内后,火炮分轮发射,
十轮之后骑军从两边包抄,步卒打扫战场。”
“诺。”
“等等,”望着领令就要转身离去传令的侍卫,林夕想了想说道:“除了重伤的俘虏外,其余的都抓了集中关在一起,我另有他用。”
“是。”点头应了声,也是张家村村民出身的侍卫心里有些不解。
自己等人一路跟随林夕到现在,不说第一次对夏贼出征时因为张二憨战死,自家头子一气之下下令诛十万人给二憨他陪葬。
就第二次自己等人平灭西贼,收复西陲之地后去了辽境上京道,虽说自家头子都说自己等人是来游山玩水的,可结果那一路上自己剿杀的辽人难道还少吗?
而且基本上每一次战后,自家头儿对于敢反坑者都只有一个字:杀。
可这一次他却……
侍卫有些想不明白。
“头,难道我们这样就完事了?”望着渐行渐远跑过去传令的侍卫背影,张牛儿有些傻眼地问道。
“不这样子你还想干嘛,难道跟着他们一起钻山林。”把手里拿着的望远镜扔给张牛儿,林夕满脸不屑地说道:“如果他们这些歪瓜裂枣的老老实实的呆在山中我还拿他们有些没办法,可这下山了,在开阔之处他们又算个东西,几轮炮轰之后你自己看看他们是个啥玩意,走了。”
“嗯,”看着说完调转马头便要回营地里的林夕,张牛儿愣了愣连忙开口问道:“头,你走了这里谁人来指挥啊这?”
“你不是人吗?”无语地看了张牛儿一眼,林夕双眼微微一眯,淡淡地说道:“你们都该学会自立了,别他娘的什么事都要我来给你们按排好。”
说完,林夕脚尖轻轻一踹马腹,打马便朝营地里跑去,心里确实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一个个的都跟随在自己身边多少年了,这习惯惯的林夕都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对他们那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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