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那高家乱不乱套,朕会担心那才叫怪。
当然,作为一个帝王,赵祯其实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个合格的,尤其是生孩子方面。
“官家,你这幅字,这首诗是刚作的?”看着因为高遵甫离去变得有些尴尬的场景,已看开放下一切的石保吉想了想,指着御书房中一幅好像刚刚挂上去的字画说道。
“姑丈你说的是这幅?”顺着石保吉的手指,赵祯扭头看向自己早上刚让人装裱好,挂上去字画笑着问道。
“嗯。”点点头,石保吉跟曹佾他爹一样武勋出身可却是个正儿八经的文人。
“公伯,你过来把它取下来拿给姑丈他老人家瞧瞧。”
“是,姐夫。”翻了个白眼,曹佾心里很是不爽。
这你站起身,走上两步伸手便可把它拿下来,可你却坐着不动吩咐你二舅子我动手,你以为你是皇帝就了不起啊!
没好气地瞪了自己这混蛋舅子一眼,赵祯可是知道这货是个什么样的人。
表面看着斯斯文文的,可实际上满脑子里却是整人的鬼点子,比如他所谓的修道养身,说白了还不是怕是自己猜忌他们曹家搞出来的名堂。
“过眼溪山,怪都似旧时曾识。还记得梦中行遍,江南江北。佳处径须携杖去,能消几緉平生屐。笑尘劳三十九年非,长为客。
吴楚地,东南坼。英雄事,曹刘敌。被西风吹尽,了无尘迹。楼观才成人已去,旌旗未卷头先白。叹人间哀乐转相寻,今犹昔。”
伸手接过曹佾递过来的字画,瞧着这飘逸中带着一股金戈铁马气息的字迹,石保吉念完上面的词,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官家的书法看来又精进了,尤其是这诗词上的造旨,老臣这可是拍马都难追上了!”
“这,”
听着石保吉的赞叹之声,赵祯有些尴尬,想了想,坦白地说道:“姑丈,这并非朕所书,也非朕之作,而是林小子他送来的?”
“什么?”吃惊地抬起头,石保吉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赵祯说道:“官家你的意思是说这字和词都是林战候他写的?”
“不是,林小子他说是个辛弃疾的才子写的,”摇摇头,赵祯满脸认真地说道:“可惜朕调用了皇城司和西北风的所有探子,至今还是没能找到这个叫辛弃疾的才子。”
“哈哈,哈哈……”
听完赵祯的话,石保吉忍不住仰头大笑起来,脸色有些古怪。
“姑丈你在笑些什么,难道你知道这辛弃疾的才子在那?”
“官家,你啊你,”好不容易忍住笑,石保吉摇摇头解释道:“你被那林小子给骗了,这么多年以来,那小子身边有些什么人,官家你应该比老臣清楚,如果真有辛弃疾这么个人,你以为他还会藏着掖着不把他抖出来?”
“这,”
认真地想了想,赵祯是越想越生气,忍不住当着石保吉和曹佾的面直接骂道:“娘咧,林小子这混蛋玩意还真的是把朕当傻子了,朕要撒了他这个元帅,朕要……砍了他这个骗子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