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跟了头儿这么久,对于他的为人,自己又不是不了解,怎么的就在叶子这事上犯糊涂了,竟然……
“得了,牛儿你也别多想,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是要用什么样的法子,才能以最少的损失把这西贼给灭了。”摆摆手,林夕实在是拿张牛儿没法。
看着这货,林夕真的很想问他一句: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可懂?
的确。
这货什么都好,但是只要一扯到自己跟张叶之间的事情,他的脑子就会短路,就会不够用,就会连事儿都不会分析了。
“嗯,那还有事情没,头,没的我便先下去做事了。”
“没了,滚吧。”
瞧着已放下包袱,又恢复了原先模样,正喜滋滋把自己酒葫芦挂到他腰上的张牛儿,林夕真的不想说这世界上不仅女人善变,其实男人有时比她们还更过份。
“那我走了,头,真走了?”
“快滚,看着你这么个憨货,老子就来气。”捞起桌上的毛笔,林夕没好气就朝他扔去。
“啪。”
“头,俺李老二今天可没惹你老,你老咋的又用东西砸俺了。”
低头看了眼撞在自己额头掉到地上的毛笔,瞧着离自己一尺左右,站在边上一脸憨厚,正气样的张牛儿,望着着自家头子那还保持着扔东西手势的样。
才迈步走到厅门,有军情要来找林夕报告的李老二知道自己这次是误中,是替张牛儿他挡灾了。
“……”
扔给李老二一个‘老子很生气你千万别惹我’的眼神,瞅着他满脑门的墨汁,林夕强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道:“未经传报便私闯帅厅,李老二你可知罪?”
“头,你…没…生…病…吧!”
举袖擦了擦脸上的墨汁,李老二很是认真的盯着林夕问。
反正厅中连自己在内也就三个自己人,头儿他既然先耍起了无赖,那自己又何必跟他客气。
“是啊,病了,你懂医吗?”说完,林夕端起茶壶对着张牛儿问道:“牛儿,你说这么大的壶砸在人脑袋上会有什么事没有?”
“这,”
指指案桌上的砚台,张牛儿难得地睁开眼睛说着瞎话:“头,你不是说过一砖在手,诸敌伏首,这里虽说没有砖块,可砚台用着不是比茶壶顺手多了!”
说完,张牛儿还冲李老二扔了个‘让你再继续坑我报应来了吧’的眼神。
“是吗,那我试试……,”
“头,俺李老二错了,俺真的错了,你老要是高兴扔毛笔就继续扔吧!”望着放下茶壶拿起砚台的林夕,李老二怂了。
厅中三人,可张牛儿却跟头儿他是一伙的,一比二,自己不服软这好像,应该,可能,会没好结果吧。
尤其是刚才张牛儿那朝自己看过来的眼神,咋感觉他好像明白过来了。
难道他真的把张叶的事跟头儿捅开说了,难道……
想到这一切,李老二傻眼了,心底很无奈地想到:俺咋就忘了,这姓林的贼着呢,他咋真的可能不管张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