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又一次站在堂下的林夕,怀远城判官觉得自己最近很是流年不利。
上一次他揍的是辽人,虽说是外族蛮夷,可好歹现在宋辽两国还算是平和时期。
可他这次倒好,直接揍了渭州知州家的衙内,这不是现管的遇见现官的吗?
“啪。”
随着一声惊堂木拍在公案上的声音响起,林夕耳旁又响起那判官熟悉的话音。
“禀判官大人,草民林夕,汴梁人士,今告……”
听着堂下林夕嘴里吐出来一大串罪名,怀远城判官感觉自己要崩溃,如果按照他所说事情,自己不把渭州知州王沿王大人家诛连个九族十族,不把他家祖宗几十代的坟茔都给爮了,自己都感觉自己不配做人了。
“啪”
再次举起惊堂木在公案上砸了一下,怀远城判官对林夕说了句退下,目光移到还躺在担架上的渭州知州王沿家的衙内,声无感情例行公事的问道:“担架上那位青年,你又是何人,又有何冤情要告?”
努力的抬起已被扇到麻木的脑袋,王贤嚣张地回道:“好你个判官,难道你不认识本公子了,难道你没瞧见本公子已被这贼厮贱民伤成这样,你眼瞎了吗?”
“本官是在问你你是何人,何名何姓何处人氏,再敢对本官无礼,本官先判你个咆哮公堂,叉下去先打上二十大板再审。”
“学生姓王名贤,大名馆陶人。”恨恨的瞪了怀远城判官一眼,虽说纨绔,但王贤好歹还是念过两天书,再者也不想再挨棍子直接认怂道。
“有何要状告的?”淡淡的撇了眼王贤,怀远城判官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真是虎父犬子啊,要是换着别人还不得再硬上一硬,那自己不就可以……
“学生状告此……”王贤一边很愤怒的对怀远城判官指控着林夕的罪大恶极,一边对旁边的护卫头子打了个眼神,就见护卫头子从怀里掏出一卷纸张递给王贤。
“大人,学生这里有一份房契转让合约,可证明那酒楼是在下的。”
从边上的衙役手中接过契约,怀远城判官看了看,嘴角微抽的直接说道:“此契约无郊。”
“什么,大人你可瞧清了?”
“放肆。”说完,怀远城判官把手中的契约对着王贤扔过去说道:“尔自己看,契约上所书曰期是何年何月何时?”
庆历二年十月十一日?
睁大眼睛,望着契约尾的那行日期,王贤有些蒙的转过头望着护卫头子骂道:“好你个贼配军,签约的时候你不知道带过识字的人过去吗,你看看这上面写的。”
“大胆,公堂之上禁止喧嚣。”“啪”的声,怀远城判官又敲了下惊堂木吼道,吼完也不再理会王贤,望向林夕道:“林夕,你还有何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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