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怀镇的五月,正值酷暑,头顶的太阳射出火辣辣的光芒。
今天的温度竟是高的出奇,三十度,四十度,亦或是五十度?短时间内,这种高温对人产生不了影响,但是时间一长,目光所触皆是火辣辣的阳光,难免心情烦躁,身体也无法长时间忍受这样的高温。
梁逸好歹也是炼体大成的境界,体质异于常人,竟然抵挡不了阳光的照射,说出去怕是要被别人笑死。
嘴角泛起一抹自嘲,自己已经是个废物,难道还怕别人笑话吗?
梁逸坐在马车上,这辆马车很破旧,说不定什么时候跑着跑着就会散架,不过拉车的白马很健硕、高大,此刻白马被太阳晒的无精打采,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虽然今天温度高的出奇,但梁逸不能休息,他是一名车夫,为了给娘亲治病,他只能忍受,不然他就买不起给娘亲治病的药钱。
哪怕远处有一颗枝繁叶茂的树木,哪怕树木无数的枝条交叉相连在一起呈现出蘑菇般的形状,在地面形成一大片诱人的树荫,他也不能到那里去乘凉,因为那里没有客源,只能在城门口揽活儿。
火辣辣的太阳照的他这会儿有点困,正在迷迷糊糊之际,忽然听到有人敲车棚,梁逸抬头一看,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满嘴黄牙,对梁逸说道:“小师傅,走不走?”
“去哪儿?”梁逸问了一句,今天还没有开张呢,有顾客上门,顿时驱散了他的困意。
“泉乾镇。”中年人笑眯眯道。
“一百元币。”梁逸随口说道,距离不是很远,但道路难走。
“贵是贵了点,不过权当交你这个朋友了。”黄牙中年人回头招手,梁逸也扭头看去,一个瘦高男子扛着一个巨大的麻袋走过来,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刀疤。
瘦高个将麻袋放入车厢中,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黄牙中年人则是坐在梁逸的旁边。
梁逸甩了一鞭子,马车便跑了起来。
走了一会儿,黄牙中年人打个哈欠,随口问道:“小兄弟,这么大就出来干活啊?你这一天能挣多少钱啊?”
梁逸没搭理他,因为他感觉车厢里有细微的颤动,不是货物因为颠簸而产生的碰撞,而是活物在扭动挣扎。
梁逸拉动缰绳,准备靠边停下,问道:“你们麻袋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突然,车厢中的瘦高个猛的双手伸过来,手里早就预备好了一根细细的绳索,勒住梁逸的脖子一顿猛绞,梁逸被勒的眼睛都凸了出来,猛地拽住缰绳,马车顿时停了下来,他脖子上的压力骤减,刚缓过来一口气,旁边的黄牙中年人抽出一把匕首捅了过来。
梁逸格挡着匕首,猛的一踢马身,白马蹭的就窜了出去,马车如离弦之箭般在空旷的道路上疾驰。
脖子上的绞索再次勒紧,但这回梁逸绷紧了脖颈的肌肉,身子尽力前倾,一边应对来自后方的绞杀,一边抵挡右侧的捅刺,胳膊上鲜血淋漓,手指多处割伤,脖子上的绞索越来越紧,眼看着就要断气。
“嘭”的一声巨响,马车的一侧撞到一块巨石上,在高速的冲击下,坐在那一侧的黄牙中年人被撞得血头血脸、昏死过去,匕首脱手而出,车厢中的瘦高个更是一头飞出来,摔在前面的道路上,发狂的马匹直接踩着他的身体过去,随后马车也从他的身上碾压而过,血从他的身体中流出,两脚不断痉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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