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反复复地的吼着这几句话,直到声音嘶哑难听,直到身疲力竭,最后还是没人回应她,而她连院落的门都出不去,只能无助地任自己无力地跌落到地上,捂脸抽泣,可怜又可悲。
“姨娘,”奶娘心中骂了句作妖的女人,面上还是不得不上前安慰:“您快起来,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四皇子是个心胸广阔的男人,心里有再大的怨气,也不至于会拿一个婴儿撒气,他说饿死乖宝,肯定是开玩笑的。”
“你信?”
凤轻歌嘶哑难听的声音传来,奶娘怔愣,就听她幽幽说:“可我说摔死乖宝,是真心的。”
“将心比心,他说想要饿死乖宝,肯定也是他的真心话。”
奶娘忽然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饶是她吃了四五十年的米,竟然还是看不透此刻二八年华的凤轻歌此刻的心理。
疼时轻言细语,恨时威严恐吓。
时而温柔时而疯狂。
这人怎么如此反复无常。
她到底接了一个什么样的任务?将军把剩下的希望压在姨娘身上,到底是对是错?
奶娘惴惴不安。
四皇子府邸,书房。
轩辕忱盯着长随怀中的婴儿注视了半晌,久久的静默让长随心里止不住疑惑,不知道主子为何半路又命人将他喊回,难道是改变主意了?
可是瞧着这冷冰冰的表情,也不像啊。
垂眸,见婴儿睡得香甜又安静,根本不知道他的父母才刚因为他吵了一架。
乖巧的睡颜谁看谁喜欢。
可惜了,注定是个父不疼,母不爱的。
长随止不住感慨,冷不防一道冰冷的声音拉回他走远的思绪,长随赶紧回神,静候听令。
“送去庙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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