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管家看着疯疯癫癫游戏人生,内里却清明着呢,谁是谁非孰轻孰重他掂量得十分清楚,踏上皇权之路,本身就要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斗个天昏地暗,斗个你死我活方能决出胜负。目的十分明显,又何必太在乎过程?
历史从来都是属于赢家的。
主子年轻气盛,尚被三纲五常所束缚,但他不同。他吃了这么多年的米,早就看透,只要西秦帝一天不退位不立嫡,主子就必然会有与西秦帝针锋相对的一天。既然如此,又何必在中途赔进去一个皇妃?继而赔进去数个小主子?
不可能。
秦管家神情肃穆:“这凤家珺戎是九皇子府的当家主母,这件事早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圣上头脑昏花棒打鸳鸯,那也要问过我手上的刀!”
墨飞胆寒,“你要唆使主子叛变?”
“没脑子的东西,这叫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这叫抢我小主子者死。怎么叫叛变了!”
墨飞噎了一下,想说秦管家你这想法不对,你这逻辑也不对,但是看着秦管家亮出的刀剑,凛凛剑气直冲脑门,墨飞呵呵一笑,然后闭嘴,心里则在嘀咕,皇命不可违,依主子的中正的凛性断然做不出公然违抗圣旨的行为,如斯一来,除了凤小姐金蝉脱壳假死脱身,再更名换姓嫁与主子这一途径,又能有何种方式叫主子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将人迎进门?
但依鬼医凤邪的骄傲,又岂会放任自己任人鱼肉?
这里头的细节,简直细思恐极。
墨飞垂头忧伤,低低的叹息传入房中人的耳里,勾起两人的无语和头疼。短暂的冲动过后,轩辕燮冷静下来,胸前的伤口重新崩裂开来,蚀骨的疼弥漫至四肢百骸,好似有一只利爪揪住他的五脏六腑恶狠狠的蹂躏,连呼吸都疼痛难忍,他却只是重重地抿唇,又重重地闭眸,待凤珺戎替他重新整饬好伤口,他才恶狠狠的睁眼。
妖娆深邃的凤眸带着毁天灭地的杀意:“毁我姻缘者,死!”
凤珺戎收拾染血亵衣的动作一顿:“东齐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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