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笔顾不得询问缘由,连忙提气紧追而去。
“好快。”完成任务的药童擦汗惊叹。
飞莲望着密室出口的方向失神。
李馆主看清她眸中的渴望与失落,摇头告诫:“别奢望了,主子一贯独来独往,是世间鲜有的独行者。若不是现在嫡女的身份需要心腹从旁协助,木笔袖香也没机会在主子跟前伺候。”
飞莲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还是失落:“真的好羡慕木笔和袖香她们。”
“阁里又有谁不羡慕呢。”
“馆主真不知道袖香木笔被主子看上眼的原因吗?”
“你还没死心?”
“飞莲自知身份低微,但是……不是飞莲口出狂言,只是飞莲的能力,比之木笔的,绰绰有余……”
“我又何必欺瞒你?这真是主子自己的选择。至于个中缘由,主子心思难测,我又怎么能揣度得出?”
李馆主叹气。
瞧瞧边上神色同样失落的小药童,李馆主再叹一气。
花分两朵,各表一枝。
独留在将军府里准备绣品的袖香,劈好线穿好针,瞅准最后一处枝叶就要落针时,门房突然砰地一声被大力撞开,冲进来的人着黑色锦衫,怒发冲冠:“凤珺戎你给老子滚出来!”
叫了半晌没人应。
厉眼横扫,只见到墙角绣墩旁的袖香,袖香辨认出来人身份,心骤然一跳。
凤轻云!
凤轻歌的嫡亲哥哥!
凤轻云铁青着一张马脸,一双吊梢眼里充满狰狞怨毒,也不问候一声直接拔剑相迎:“凤珺戎好大的狗胆,竟敢设计毁我妹终身幸福,我就先拿了她的丫头祭奠!”
冷锐的长剑出鞘,带着绝对的恶毒,直直刺向袖香,袖香闪身避让,不想嗜武的凤轻云也非等闲之辈,手腕一转,长剑便像长了眼睛一样,迅速转移方向,紧追袖香而去。
袖香一开始还躲闪避让,后发现不行,终于出招抵挡,边交手边喊话:“奴婢自认循规蹈矩,不曾出错,何故惹来这杀身之祸?”
“区区贱婢也敢狡辩。”
想到曾经风华绝代的妹妹,再想到方才看到的痴痴呆呆,如花枯萎凋零的妹妹,凤轻云简直怒不可遏,招招杀招,招招毙命。
长剑刺破袖香的肩胛骨,唤来她的一声闷哼,她咬牙徒手扒开剑身,艰难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二少众目睽睽之下打杀奴婢,也别想轻易得了好!”
“好个伶牙利嘴的贱婢!”
凤轻歌根本不惧袖香的威胁,一招一剑,招招狠厉,剑剑凶残,像是要把所有的怒意和怨气发泄在她身上。
两人且战且行,不一会儿就转移阵地,从屋内斗到院中,再斗到院外。
动静之大,引来了府中侍从的围观。众人还来不及惊讶袖香竟然会武功,就被凤轻云嗜血的双眸吓到,纷纷噤声不敢,更不敢喊人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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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三国时的一尺=24点2厘米(资料来源于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