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游街时,顾大婆被人打断了腿,如今只能躺在床上靠孙子孙媳伺候。
他们这样的的人家,平时大队上的人都不敢随意接触,就怕连坐。
顾朝来也只能在入夜瞒着人眼的时候过来。
顾朝应了一声,内心复杂。
魏岚猜他和顾阳恐怕有话要说,也不在旁打扰,主动站起身,道:“那个,芳夏在哪个屋?我看看她去。”
顾阳引她去了另外一间里屋,再出来时,一脸坏笑碰了碰顾朝的肩膀:“你这小子,我就说你不安好心。”
顾朝扯了一下嘴角,只装作听不懂率先出了堂屋,顾阳紧随其后。
房里没有点灯。
芳夏不能说话,耳朵却很好,听清不是熟悉的脚步声,坐在床上摸索着点燃蜡烛。
火光摇曳一下,看清来人,芳夏咧开嘴温和一笑,从床板摸出一节枯树枝将煤油灯里头棉花心挑了挑,屋内顿时大亮。
魏岚眼睛眯了眯,也看清了芳夏。
前段时间,她的情况就不算太好,肚子出奇的大,身子又十分瘦弱,眼下更是脸色枯黄,一双瘦成菜杆儿的小腿因即将临盆,肿胀的不像话。
屋里东西不多,床上出了一床打了十多个补丁的薄被什么也没有。
芳夏把被子往里侧拉扯两下,空出一块地方,粗糙手掌轻轻拍打床边,示意魏岚坐下。
顾阳家的日子不好过,即使顾阳极力强调自己养家,让芳夏在家安心养胎,顺带照顾一下顾大婆,但是为了给家里减轻压力,即使大着肚子,趁顾阳不在家的时候,芳夏仍会偷摸去队里做些力所能及的轻省活,换取低廉的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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