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一进门她就觉得有些许不对劲的地方,但是那只是一种感觉,并不能够作为自己发表意见的依据。
于是,蒋姜姜只能够通过从现在肉眼可以观察到的地方来支撑自己的判断。
不过二十来个平方的房间,一眼就能够望到头了。
尸体已经被挪了出去,但是从现场遗留的痕迹上不难看出之前是一副怎样的惨状。
屋子很小,仅够放置一大一小两张床外加一个衣柜和一张桌子罢了。
大床上有几点零星的血迹,而小床上却是一片狼藉。似乎是因为小女孩临死之前的挣扎,粉色的小枕头被蹬落在地,洗的发白到只能依稀看出原本是粉色的床单皱皱巴巴的,但是却因为血迹的渗透而十分服帖地粘在床板上。
小女孩是被割下头颅失血而亡的,颈动脉整个断裂掉会流失多少数量的血液,蒋姜姜无从得知。但是她知道,一个不过二十公斤的小女孩全部的血液加起来也不过一点六公斤,而现场遗留的血液却远远没有达到这个数量。
刚才林子健说什么来着?
南北两区的这两个案件的区别在于这一次的受害者的血液不翼而飞了,最诡异的是附近的人根本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人员出现。
对于这一点,蒋姜姜还是愿意相信的。
因为聚集在这个地方的人有着和自身真实情况不相符合的自尊心。他们可以为了一笔钱甚至是一顿饭便放弃自己所谓的自尊,但是在某个时点上,他们却紧紧地拽着那些实际上已经破败不堪了的道德赖以生存着。他们敏感而脆弱,甚至有些许的歇斯底里。这样子的人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和他们不同的人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的,他们本能地排斥着各种陌生的存在闯进自己的领域。
所以,只要可以排除他们集体说谎的可能性,那么基本上就可以确定这附近没有可疑人员出现的可信度了。
或者说,没有陌生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