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过了千百年,岁月荏苒,时光飞逝,海枯石烂,这是对于爱的熟悉。
彼岸花绽放出美丽的花朵,将粉衫女子托举得老高,一行彼岸花形成的阶梯粉碎指影的阻隔,蔓延到宋毓的面前。
“大金乌,你终于来找我了吗?”
粉衫女子顺着彼岸花之梯,缓步而来,眼中依然沁满泪水。
“她是谁?怎么如此轻易就粉碎的神通指?这不可能,一定是做梦,她不能的这么厉害。”
黑暗魔王大人首先发声,嘴里满是不信。
不信之下,转为恼怒,本来就要死的宋毓,结果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女子救了,关键是那个女子只是看着宋毓,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如何不怒?
如何不恼?
“神通指!”
黑暗魔王大人再次神通指,一指出,万影随,声势比之前更甚。
嘭!
彼岸花之梯晃动起来,粉衫女子的身形有些停滞,她看向黑暗魔王大人,只是看,只有一眼。
黑暗魔王大人心间涌现出后悔的感觉,就是因为粉衫女子的一眼,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黑暗魔王大人,心生退意,便要催动岁月梭离开。
“想走?你坏我事,我可不会饶你。”
粉衫女子心念一动,脚下的彼岸花深处数道触手,缠住黑暗魔王大人。
黑暗魔王大人大喝,本命精血狂吐两口,尽数注入岁月梭,只见岁月梭上的波纹闪烁,震开了彼岸花触手,化为一道道残影,消失在天际。
消失之前,黑暗魔王大人恶毒的看向宋毓,这一次黑暗魔王大人算是栽了,本命精血连吐两口,修为至少要跌两重,他的心里更加怨恨宋毓了。
“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过你。”
这是黑暗魔王大人内心的真实想法。
下一次?
会有吗?
“有些本事,算了,只要没有人再打扰我就好。”
粉衫女子嘴角浮现效益,脸上出现娇羞之色,看向宋毓。
“大金乌,你还是我记忆中的人吗?”
“我?”
宋毓指了指自己,粉衫女子的实力着实厉害,光是一个眼神就吓退了黑暗魔王大人,宋毓选择能够少回答就少回答。
彼岸花,盛开在人们心中的花,娇艳,美丽,就像罂粟一般,尽管痛苦,可是人还是愿意沉溺其中。
彼岸花,囚住的是什么?
大概就是人心了。
这一刻,宋毓明白了。
粉衫女子没有被彼岸花囚住,实际上粉衫女子就是彼岸花的掌控者,她不是被彼岸花囚住,而是她要彼岸花囚住了她自己。
要不然粉衫女子就不会莫名其妙的醒来,只是宋毓心中有些困惑,粉衫女子似乎是被自己唤醒的,并且粉衫女子口中的“大金乌”分明说的就是自己。
宋毓心里嘀咕:“这真是太让人头疼了,我的前世不是苍龙断剑的魂魄?怎么变成大金乌了?这到底是我第几世的魂?”
只见粉衫女子含情脉脉看着宋毓,无限秋水汇聚成相思的眼泪,惹人怜爱。
“大金乌,你终于来了。”粉衫女子手一伸,飞到了宋毓的面前。
正当宋毓想要说话,粉衫女子将宋毓抱在了怀里,温柔而又充满了力道。
“大金乌,我等了你好久,我从仙界来到这里,沉沦了数百年,只为见到你。我等了好久,忽略了时间,忽略了空间,我在回忆的灰烬里等着你。”
呓语声响起,每一个字,每一个音,包含着无尽的酸楚和执守。
宋毓沉默无言,不知道该如何的回复,他能够听到粉衫女子话中真挚的情谊,可是他不是大金乌,又该如何
“大金乌,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粉衫女子呼唤道,转而瞪向宋毓,厉声道,“你对我的夫君做了什么?你最好把我夫君放出来,否则我要你走不出彼岸花。”
粉衫女子说翻脸就翻脸,简直让宋毓很是无语,虽然粉衫女子救了他,但是他也想就粉衫女子。
奈何宋毓吃软不吃硬,宋毓当即出声说道:“我要是不放,你又奈我何?”
“那你就做好死的准备吧!”
粉衫女子手中出现一把孔雀扇,扇子展开,犹如牡丹花盛开。
与此同时,彼岸花盛开,整个空间内,姹紫嫣红,甚是美丽。
尽管宋毓的性命受到威胁,但是宋毓毫不否认,这是他见过最漂亮的法术,并且宋毓还无法对付这种法术。
宋毓与粉衫女子的差距,犹如云泥,宋毓尚且连黑暗魔王大人都无法对付,更别说这名来自仙界的女子了。
“你还我夫君。”粉衫女子恨声道,彼岸花化作一把粉红色的长剑,剑身附着片片牡丹花,散发迷醉的花香。
“花开彼岸天!”
世人多执念,如何到达彼岸?
粉衫女子就能渡人抵达彼岸,她乃彼岸花的掌控者,渡人到彼岸,必取其性命,是谓彼岸天。
前面说过,宋毓不需要彼岸之道,每个都不同,他的道里没有彼岸,他根本不会受“花开彼岸天”的影响。
宋毓无比的清醒,可是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尽管宋毓的神智没有受粉衫女子的影响,但是他发现了一个让他绝望的事情。
“不好,粉衫女子的法术不仅作用于神识,而且还作用于身体,我现在根本动不了。”宋毓心里焦急,想要发动炎龙图腾都不行。
千钧一发之际,手背上涌现一股力量蓬勃而出,一种恐怖的力量,直接挣脱了宋毓四周的无形束缚。
一声轻叹自宋毓的手背内,传了出来:“百花仙子,宋毓算是间接的救了你,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真就和世人传言的那般喜怒无常?”
“哦?”粉衫女子诧异一下,看着宋毓手背,“我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不需要被人来评说,但是你居然认得我?这让我有些惊讶,你能够躲在一个人的手背存活,实力定然不低,我的记忆中没有你这个人,你到底是谁?”
“你不会认识我的,话说你和宋毓的脾气都倔的很,本来一句话就解释的清楚的事情,你为啥非要针锋相对呢?”
金鳞飘然而出。